我們都曾路過「死亡」。我們都是「死後重生」的人。
(一)我是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
幾年前一次普通的感冒引發了一場我覺得經歷了生死的「病」。病因超級簡單喉嚨發炎,每一個醫生都可以準確無誤地說出來,然後特自信給我說,「吃完這個藥就好了」。我是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吃完藥就好了!」
換了一家又一家醫院,經歷了一個又一個醫生,從西藥吃到中藥,從希望到絕望。不但沒有好轉,還誘發了發燒,厭食等奇怪的反應。整個人是完全水腫狀態,完全吃不了任何東西,每天中藥喝到飽。從早到晚不停咳嗽,也沒辦法入睡。後來,有一天鮮紅的液體噴射出身體,像紅梅一樣印在書頁,還蠻美。
(二)感受死亡
看不見光和希望的日子總是讓人沈默、沈淪。在黑暗中,我開始思考,思考死亡。如果我變成了回憶會怎麼樣?如果可以度過這段時間又會怎麼樣?
從夜深人靜想到那一縷光划破長夜,無果。
(三)躲避光
在完全絕望的時候,看見光的第一反應是躲避。所以朋友打電話給我說,她認識的老中醫也許會有辦法的時候,我是無力地回答「知道了」。然後,在一個風大的午後無力回答,沒有帶希望出門,裹著兩件羽絨服一個人去了那家小醫館。老中醫沒有說什麼,只是把了脈開了中藥,讓我慢慢喝。喝中藥到沒知覺,只是覺得那是水,喝下去了完了。結果也是蠻幸運,拖了幾個月的「怪病」居然奇跡般地好了。
(四)迷戀死亡
感受過死亡以後,離它的距離就近了,再也無法(從心理)遠離它,甚至有點迷戀它了。
死亡讓我們更接近生命的本體,也更懂得如何去面對後來的身體,更明白應該擁有什麼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