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日子糊里糊涂的,真像歌里唱的“迷迷登登上山,稀里糊涂过河……”——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也是听别人说的。
农历十月初一就是农村人口中的“十月一”。每到这一天,农村有支锅炸面食(这是给去世的亲人上坟时准备的供品),到亲人坟前烧冥币和棉衣纸制品的风俗,叫给去世的亲人“送寒衣”——这是向去世的亲人表达思念和关心的仪式——冬天将至,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们“送去”“棉衣”、“棉被”及“钱”—— “十月一,油渍渍;炸油馍,烧寒衣”,这首流传于农村的歌谣就是对这一风俗的生动写照。
在我的记忆中,每到这个时候也是农忙的时候,农村正在忙着出红薯;但即使如此,每家也都会支上油锅,炸上几种面食,如油角、面花之类的。还会折一些纸元宝,买上几沓五色纸。有空闲的话,在下午,家里的男人们就会带着孩子到亲人的坟前烧;没空了晚上在自家大门口烧烧也是可以的。在我的记忆里就有这样一个画面:清冷的夜,在我家门口,妈妈跪在地上正在烧“寒衣”,前面摆放的有供品,香也正在燃……
后来,搬到县城住之后,这里的人们还遵守着这样的风俗。但“送寒衣”的地点,从坟前移到了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每到这天晚上,在路口烧香的人络绎不绝——这也给环卫工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人们传承这种风俗和仪式,一方面是对传统的认可与尊重,它是我们中国人祖祖辈辈的传统;另一方面,是它里边包含的浓重的感情因素——有情有义是我们提倡并且是值得夸奖的品质——虽然这种仪式是针对去世的人的;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凭借这个仪式表达对去世亲人的沉痛的哀思,给活着的人的压抑的感情的一个宣泄的机会——所以,在看到有人在“送寒衣”时放声大哭的情景我们就不奇怪了。
所以,“十月一”也是个表达思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