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田坂里种下的稻苗,恰逢在风吹雨赶的闷热气候下长势很旺,看绿油油地稻苗就好像一夜间窜高了许多,我们的村子就浮现在这片绿海之上。
但田里的杂草也不歇着,凑着热闹似的都你挤我挨的在跟水稻争抢着阳光和肥料,站在村前的风景坝上嗅嗅就能闻得出水田里那特有的绿色味,远远近近的田坂上又能看到叔叔婶婶们担着化肥去耘田的忙碌身影。
那是临近傍晚,不知从什么时候天空中吹来了阵阵凉风,摇晃着台门里奶奶种的几颗鸡头瓜的藤叶,说起这鸡头瓜不知书名叫什么,它朵朵盛开的小黄花有股特殊的香气,随着风儿回荡在我的脑海,听奶奶讲它的叶子还可以用来驱蚊,但从现在的一个植物软件上查是属于苦瓜的一种,它的果形呈鸡蛋状,那金黄欲滴(当你们看到下面这图中的实物就会知道用金黄欲滴来形容它的样子是最合适不过了吧!)的颜色,仿佛是在我童年那些老台门长大的小孩眼里是最期盼的炫耀,瓣开厚肉地外层,就能看见二十多粒鲜红似血有点粘甜的裹籽瓜瓤,那滑溜.甜润的口感吃进嘴里甭提有多美了!
正因为它是长在藤蔓上,那十五六个如击鼓传花似的渐渐由青绿变橙黄的成熟过程。
在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期物质缺乏那会儿,在我童年的印象里许多东西都要凭票买东西的,什么粮票、肉票、糖票、布票、洋油票……都是从镇上发到村里,再由村里的队长再挨家挨户分发到村民手上(反正是限量供应少的可怜)。所以这个奶奶种在天井边上的宝贝东西,对我的记忆犹深更是我们小伙伴童年时的最翘首为盼,望着黄澄澄的鸡头瓜成为一天天待摘的诱惑。
没有了中午的闷热空气,此时天上随着凉风的吹拂,也溜出一块块的铅灰色的云,挡住了刺眼的烈日。
爷爷家是住在木构砖砌的老台门里西侧南头的第一户内,共两间两层,从底层灶间有一张木梯步向二层。那时我们有七八个小孩,在爷爷家木门槛出来的过道上玩玻璃球.摔纸牌的,其中有我二叔四岁的女儿她叫萍萍,在边上看她的哥哥姐姐玩得如此专心。这时从屋里走出了我爷爷的小儿子,我叫他小阿叔,小阿叔把手里拎着的从肥料部凭票买来连同编织袋的尿素放在了我们玩的旁边,唉!后来发生的事让大家慌作了一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