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这个我想了许多日的地方,而今才真得能够一睹芳颜。
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记载了诸多美丽的故事,故事里美丽的风景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勾勒成画,烙上深重的一笔。而今面临毕业,在湖南呆了四年的我终于能够在离别之前见到这份缱绻了那么多年的如画之境。
5月18日凌晨一点,我们一行人在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之后终于踏上了去凤凰的火车,一路上小小的兴奋使我了无睡意,偶尔的倦意袭来,我也只当眯了几十分钟的眼睛,却总无沉睡相伴。上午十点多钟终于见到了凤凰古城,下了公交车,南华门便进入眼帘,搭讪的客栈老板、旅行社人员在一旁拉客,这座古城多了许多的商业味道。站在桥上,可以看到古城的许多景致,古色古香的竹木房子、各色带有民族风的裙子、飘扬着的饭店旗帜……。安顿好之后,同行几人不顾烈日骄阳就直奔古城街道而去,古城沿沱江两岸而起,高低层次感分明,特色竹木房子在两边矗立,好奇的拿着相机四处搜罗街道上能够带有地方特色的景致,妄图以此来纪念此次与凤凰古城的相见。
街道两边到处是卖民族特色衣服、饰品、特产的店子,当然也有街边摆摊叫卖的小商贩,还有许多阿婆在叫卖自己编织的花环,我很是新奇的瞧着这里所有的一切。沱江水缓缓流过,偶尔的几处搭着木桥以方便河流两岸的人群过往,距离木桥不远的地方有水流跳跃的地方,沱江水便在此处有了跳跃的痕迹,哗哗的流水声便不绝入耳了。在街道上有几处古建筑的门,似乎应该是以前的城门吧,下面的两边砌着石凳,坐着许多在此歇脚的游客静听流浪歌手的古朴嗓音。以前常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时常在想是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们为此付出呢?也许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因为是白天,酒吧大多处于一种静寂的状态,我不知道晚上这里的场景会是如何,会不会也如城市里的酒吧一样,寂寞的男女为了寻求心里的刺激而在这里放肆喧闹。我们在街上东看西看,我很喜欢这里的裙子,虽然古城外边也有许多这样的裙子,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愿意在这里买,也许是觉得是个纪念,以后看到总有个念想在心里吧。我们穿过几条街道,穿过虹桥,穿过那只凤凰飞过的广场,穿过具有民族风情的大店小店。晚上的古城比白天还要喧闹,夜色笼罩着古城的风景,旖旎的灯光开始点缀着城市的多姿,沱江水穿城而过,凉风夹了水汽的湿润迎面吹来,丝丝的凉意渗入皮肤,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清凉。沿着江上木板铺成的小桥,许多游客都穿越过木板桥,慢慢的融入到这里的夜色,站在桥上可以看到远处的许多灯火,建筑上的彩灯甚是明亮,我搜尽脑子里所有的想象却也是没有这般的美的。
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回到客栈休息,同伴们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热闹讨论,站在临江的房子上看夜景,整个小城的景色虽谈不上尽收眼底,倒也比在楼下的街道上看宽阔了许多。正对我们住的房子的沱江对面是一个酒吧,几个醒目的广告彩灯甚是耀眼,我打量着这个湘西美丽的小城,虽然与我想象的江南水乡有着些许出入,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符合我心里对水乡认识。小城的夜景很美,使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也许语言匮乏的自己是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他吧。
5月19日,我们跟着美丽的苗族阿妹一同前去湘西的其他地方游览,要去坐船,看一线峡谷,走悬崖栈道,喝神龙泉水,吃苗族农家饭……坐船的时候,两岸的风景林立,连绵的山不绝入眼,我举起相机记载下许许多多的美景,与山水倒立之间,我突然想起以前课本上的一篇描写漓江山水的文章,心想大抵也不过如此吧。下了船要走悬崖栈道,栈道大概只有一米宽,人踩在上面往下看,很深的谷底,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还好今天不是很怕,我倒也觉得有些轻松。阿妹时常嘱咐我们不要怕,人走的松散一点不会有事的,可是人群里还是有人会感到艰辛。一线峡谷倒不觉的只有一线天,感觉是名过其实了。神龙洞得泉水据说能治百病,苗族的人有了病并不去打针吃药,而是到这里来喝一下水就能好了,这个我倒是不信的,不过好歹我也是隔了千山万水,爬了陡峻的山道才来到这里,喝点神龙水也算我的一种好的起伏吧。阿妹说这个洞是美人鱼所化,而对着洞口山上突出的一个地方是守护神,不过我看了好久却还是没有看出守护神在那里,也许是眼睛近视的缘故吧。接下来我们要从上面下去,刚刚爬过的近乎垂直的山道真的看起来有点吓人了。我们扶着旁边的扶手往下面走,走的很慢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跌倒摔下去。路上,阿妹让我们复习刚刚学过的两首歌,说是到苗家寨的时候会有对歌的,对的不好不让进家门,还说不要犯了苗家人的忌讳。说到对歌不知道会不会像电视里的一样,男女分别在河的对岸站立,以唱歌的方式表达对心仪者的爱慕之情。到了苗家寨,寨子门前的那棵大树据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苗族的人逢初一十五便会拜祭,希望能保家人平安。我虔诚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许下自己的愿望,心诚则灵,也许会因为我的虔诚而得到回报呢,当然这都只是后话了。进入寨子,没有红砖砌成的房子,只有以前的那种和土房差不多的墙面和满是灰瓦的房子。再进去,接下来就是对歌了,这个就和我想象的想去甚远了,不过为了能够坐在里边吃中午饭,我想还是跟着一起唱吧。进入院子找了位子坐下,他们正在准备午饭,好大的一锅菜,是那种土灶台,炒菜的师傅和阿婆在四处忙碌。我们看到外面有那种竹竿,就是那种两个人掌控竹竿,几个人在竹竿的开合之中进行跳跃,于是我们向阿妹请教了该怎么玩就去玩了。不过我总觉得我们跳得没有电视里苗家妹子跳得好看跳得轻松。中午吃的饭菜比较简单,不过也还满足,毕竟来这里并不只是为吃而来,后来苗家阿妹给我们每人脸上抹上锅底灰,说是代表苗族人的一种祝福。吃过午饭我们便随导游一起去寨子里四处转转,寨子里很少看到人,不知道是下田劳作,还是出去打工了。阿妹带我们去寨主家做客,寨主家就只有一个阿婆在家了,据阿妹讲她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剩下她一个人带孩子,家里老大是寨主,老二与老三脑子就有点毛病,让我觉得她的命运还是比较坎坷的。后来出了苗寨,我们又去了一家卖酒的店子坐着,店里的老板让我们品尝了几种酒,比较特色,有糯米酒、猕猴桃酒、女儿红、苗王贡酒等,据说苗王贡酒是以前供奉苗王的。回去凤凰古城又去了三王庙,在庙里远远看到了龙脉,据说后来朱元璋害怕这里再出帝王,就派人把这里的龙脉砍了,是真是假,应该也无从考究了。还有导游说庙里来了西藏的活佛讲经,可以请他看自己的运程,真的请了个护身符去看,却没说我的命好,只说明年运气不好,婚姻会晚,高僧让我点灯,当然要出灯油钱的。算了,虽然我还是对佛祖保有信仰,但是俗语说佛度众生,心诚则灵。我想只要怀有一颗虔诚的心就好了。
晚上,我们去穿了苗族的女孩们的传统服装照了相,也是想为此次看到凤凰古城留个纪念吧。
5月20号,我们一行12人一起坐车回学校。而我竟开始想念,想念那里的古色房子,想念那里的美丽裙子,想念沱江水的清凉,想念沱江夜景的美丽,想念清晨太阳出来时洒在古城的束束光线……
写于毕业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