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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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杰说:“那就让我做你忠实的听众吧,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些参考建议呢。”

罗雪玉说:“只是这个故事很长,既然我和连生从小一起长大,那就要从我的小时候说起。”接下来许文杰就跟着罗雪玉的讲述,穿过她的回忆去看看她和连生之间的故事。

二十年前的冬天,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天寒地冻。不过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让罗氏一家人颇感欣慰和温暖的是,一个新生儿即将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个新生儿、这个小天使就是罗雪玉。罗雪玉的到来让罗承哲与梁小慧似乎忘记了冬天的寒冷,满怀着喜悦和希望在一天天的期待着。在罗雪玉出生之前,她的叔叔罗伽亦和婶婶倪丹知道这个喜讯后,连忙赶了过来了,与哥哥和嫂嫂一起期待着罗雪玉的出世。同时奉上一块质地上乘的玉兔作为贺礼。为了感谢罗伽亦夫妇,由于罗雪玉那时还没有出生,因此罗承哲夫妇决定如果生的是男婴就取名字叫罗展玉,如果是女婴就取名字叫罗雪玉。所以罗雪玉还没有出生就有了名字。

罗雪玉出生后,罗氏两家人都很高兴。然后,罗雪玉在众人的祝福、关爱和期待下一天一天的长大,从爬行一点点地学会了走路,从呀呀呓语一次又一次地学会了说话。

就在罗雪玉五岁的那年,她认识了连生。那一年,大罗雪玉三岁的连生跟着他的爸爸妈妈从外地刚搬过来不久,成了她的邻居。有一天,连生的妈妈闲来无事就带着他来罗家串门,拜访一下她的这位邻居。罗雪玉的妈妈梁小慧于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就在两位母亲相谈甚欢,聊的很投机时,罗雪玉和连生这两个小朋友在一起也正玩的很开心,很带劲。后来两位母亲经常在一起聊天、喝茶、逛街,彼此成了非常亲密的朋友;而小罗雪玉和小连生也因此常常腻在一起,彼此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由于连生比罗雪玉大三岁,另外他又是男孩子,因此两位母亲常常叮嘱连生,尽量让着点罗雪玉。而小连生也还是比较听话的,凡事都会让罗雪玉三分,因此当他们吵架或是打架时,往往灰头土脸的那一个是小连生,而英姿勃发的那一个往往是罗雪玉。后来两人都慢慢地长大了,他们是别人眼里的青梅竹马,是双方父母嘴里的两小无猜,而他们彼此是对方心目中的知己。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人也总有一天会长大成人的。连生十八岁那年,被他的父母送出去读书求学,就这样他和罗雪玉被分开了。求学满三年后,又跟读书时的同学组队游历五湖四海将近一年。回来后连生又跟着他的父亲东奔西跑学做生意,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多……

连生十八岁出去读书的那一年,罗雪玉也已经有十五岁了。十五岁时的罗雪玉就如同她的名字:肌肤洁白如雪;容貌美丽动人,清纯可爱;而她的性格就像玉石一样温婉贤淑、冰清玉洁、落落大方。由于罗雪玉是一名女子,中国古代社会偏向封建和保守,女性的社会地位低下,女子是不允许出门求学的。因此十分痛爱女儿的罗承哲夫妇便花钱请私塾先生教罗雪玉读书识字。

所以连生从十八岁起,罗雪玉从十五岁开始,两人就很少再见面了,但依旧通过书信保持联系。就这样五年过去了。五年后,两人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一个如花似玉,一个翩翩少年郎。

在一座奢华舒适的酒店内的一个房间里,两个年轻的俊男美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紧闭。房间内装饰的很豪华,很大气,也很舒适。这时酒菜都上齐了,两只酒杯里斟满了酒。

连生说:“我们又一年没见面了,也有一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一起喝一杯。”

“嗯。”罗雪玉也举起了酒杯“一年没见,一直都在盼着跟你喝酒呢。 ”

放下了空酒杯,重新斟满了两杯后,连生说:“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果然不错,一年多不见,你果然越变越美,也越来越有气质了!”

罗雪玉也不谦虚,微笑着说:“嗯,我承认这话不假。不过你也得承认你变得越来越潇洒,也越来越成熟了。”

连生开心地笑了笑说:“是啊!我们都跟着时间在一起变,所以时间改变了我,同时也改变了你,所以你不再是小时候的你,我也不再是小时候的我了。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有变,依然还是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是吗?”

罗雪玉说:“当然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就算会变,也只会越变越深厚,而不会越变越坏!所以不怕它变,只要越变越好就是好事。”

连生说:“我也希望越变越好。人都喜欢往好的一方面想,那什么是好?又什么是坏呢?”

罗雪玉说:“这个问题如果让一千个人来回答,或许你会得到一千个不一样的答案,所以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连生说:“一千个人一千种答案。但是我不需要这么多人来回答我,我想要的只是你的答案,我才不在乎剩下那九百九十九个人是怎么想的。”

罗雪玉凑上前去,有些淘气调皮地说:“就比如说我和你。你说我越变越漂亮,越来越有气质;而我说你变得越来越潇洒,越来越成熟。这些就是越变越好啊!”

连生说:“那是。如果老天只让你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有气质;却不让我变得越来越潇洒,越来越成熟。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罗雪玉说:“这是因为你托我的福,沾我的光啊!谁叫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好兄弟呢!所以老天在眷顾我的同时,自然会爱屋及乌的施恩给你了。”

连生说:“这么说,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我,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了?所以我今天请你出来喝酒也是应该的了?”

罗雪玉说:“那当然了。你跟你爹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现在终于回来了,当然应该是你请我喝酒了,哪有我请你的道理啊!更何况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所以哥哥痛爱妹妹是不是应该的呢?”

连生说:“好吧!哥哥我说不过你。不过我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事情我都会让着你,所以我不跟你争辩。”

罗雪玉说:“这才像一个好哥哥嘛!所以我才会说你变得越来越潇洒了。来,妹妹敬哥哥一杯。”连生欢快的举起了酒杯,与罗雪玉干了一杯。

连生说:“自从十八岁那年我被送出去读书后,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在这五年里,虽然我们相聚又分开过几次,但是一直都没有再去放过风筝。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放风筝吧?”

罗雪玉不假思索地说:“好,凑巧我也有这个想法,那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吧!”

第二天,除了连生和罗雪玉两人之外,连生还带来了两个小朋友,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就像小时候的他和罗雪玉一样。罗雪玉原以为就她和连生两个人,没想到连生还两边各牵了一个小朋友,刚开始是惊讶和不解,接着是惊喜和开心,脸上露出了甜蜜温暖的笑容。

连生对两个小朋友说:“小新,还有小芹,看到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美女姐姐了没有?记住了哦,她是你们的雪玉姐姐,漂亮吧!快去,快去跟你们的雪玉姐姐打个招呼。”

于是两个小屁孩各拿着一只风筝,屁颠屁颠地、迈着小小的步子跌跌撞撞地跑到罗雪玉面前,然后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姐姐。那个叫小新的小男孩还将拿着风筝的那只小手举了起来,似乎在对罗雪玉说:“雪玉姐姐,这个给你。”

罗雪玉蹲下身去,微笑着将他们两个拥入怀里,然后温柔的在他们的小脸蛋上各亲吻了一下。这轻轻地一吻拉近了罗雪玉和两个小朋友之间的距离,于是两个小屁孩一个比一个更甜蜜亲热地叫着“雪玉姐姐。”“雪玉姐姐。”罗雪玉将两只小手抓在手心,亲切地说:“来,小新,小芹,姐姐带你们去放风筝。”

两个小屁孩虽然还很小,但跑得却很快,一下子就跑到前面去了。连生走到她面前,递上一只风筝说:“走,我们也去放风筝。”

四个人,四只风筝。罗雪玉和连生两人先帮两个小朋友将风筝升了起来,接着才将各自的风筝升入空中。

在一块大的像一座山的石头上,四只风筝相继升入空中。看到风筝在高高的天空中漂荡,两个小朋友牵着各自的风筝在你追我赶、欢呼雀跃。而两个大朋友相对来说要安静多了,他们悠闲的站在原地,看着风筝稳稳地在天空荡漾。

连生问:“看着小新和小芹这两个小朋友,你想到了什么?”

罗雪玉说:“我想到了小时候的我们。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彼此都还很小,那时我五岁,你八岁,跟现在的小新和小芹差不多一样大。只是时间太快了,就像白驹过隙,转眼十五年就过去了。童年时光充满了欢乐和美好,虽然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但幸运的是我们还有很多的回忆,可以在寂寞、空虚、无聊的日子里重温。”

连生说:“是啊!此时此刻的小新和小芹就像童年时期的我们,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当年我们的影子。如今过去的画面再次重现,让旧梦得以重温,这感觉真好。”

罗雪玉说:“小时候的我们在一起放风筝时不也是嬉戏追逐?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子。真希望小新和小芹也能成为像我们这么好的朋友。”

连生说:“我相信会的,或许他们将来不仅是好朋友,说不定长大以后可能还会结为夫妻呢!”

罗雪玉觉得连生似乎想要通过这句话来传达什么,她隐约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不过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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