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泽说:“那就好,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先跟我简单的自我介绍下吧,一会姥姥可能也会问及一些,虽然我也解释说了是朋友关系,但如果要是连这点基本的情况都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你说对吧?”
阿眉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尚未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于是也不推辞,一本正经的跟霍安泽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甚至连名字的由来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姓蒋,至于名字嘛,单一个眉字。给你科普下,《长恨歌》听过没?白居易写的,那里面有一句——芙蓉如面柳如眉,那就是我名字的出处。”
霍安泽听了,先是一笑,接了一句“这么一说,那里头也有我的名字啊,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而后,抬起头,挑着一边的眉头,对着阿眉邪魅一笑。
见她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只得放弃一时的调笑,说道:“长恨歌你到底背过没有?”
阿眉皱着眉头,暗自思索了一遍:“听你说的是有点耳熟,但是《长恨歌》那么长,我怎么可能背得下来,不过是记住了有自己名字的这句,跟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吹嘘出来,显得自己博学多才一把罢了!”
霍安泽闻言,肆无忌惮的用视线上下扫了扫阿眉,一个没忍住,还是笑了,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哈哈哈”的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就趴在沙发上了。
阿眉一脸懵逼的问“有那么好笑吗?”
霍安泽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说:“白居易那诗里头,我没记错的话,人写的是唐代杨玉环吧,就你这豆芽菜的身材,你别逗我了!”说完,还意味深长是的又扫了阿眉一眼。
不知怎的,阿眉从他那眼神里头,感受到了来自霍安泽深深地恶意和嘲笑。
此刻她忘了自己崴脚的事情,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片刻间,仿佛自己成了美少女战士水冰月、或者女版的女奥特曼,而霍安泽就是那些邪恶的坏人和“怪兽”,为了世界的和平和美好,她怎么也要用武力把这个“怪兽”一百遍掉,然后顺手拎起旁边的抱枕当做武器就往霍安泽身上砸,当然嘴上还不忘振振有词的反驳:“你有意见啊?谁说25的年龄就不能有15岁的身材啦?这年头流行晓得不晓得?”
霍安泽顾着她的脚伤,也不敢跑,大男人更不好还手,只得自己一边用手挡着她毫无章法的进攻,一边给自己找理由:“我真心没笑你,我是一想到历史课上老师们说的唐朝不是以胖为美嘛,一想到那号称“羞花”的杨玉环是个丰乳肥臀的大胖子,画面感对比太强烈,这才笑的,咱得讲道理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听到这,阿眉顿了顿,继而抡起抱枕,发起新一轮更猛烈的进攻:“你不还是嘲笑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君子,俺们东北人讲究的就是能动手的都别吵吵。”
霍安泽不由心中苦笑,继续求饶而不得。
终于还是一个没忍住,来了个兵行险招,顾不得旁的,两手配合,一手捞起阿眉进了怀,另一手就开始挠她痒痒。
没成想,阿眉还真就怕这个,当时就恨不得举起白旗投降了,“哈哈哈”的控制不住竟笑的流出了泪。
这时候,姜老太太听见客厅动静,以为这俩孩子咋了,把火拧成小火,在围裙上擦擦手,就出了厨房,没成想,一只脚刚踏出来,就看见自己家外孙抱着人姑娘,把小姑娘欺负的都流眼泪了。
当下,老太太觉得自己忒多余了,这到客厅制止也不是,站着看着也不是,正想默不作声的原路返回厨房,没成想还被阿眉看个正着,回厨房已经来不及,姥姥不得已抿嘴一笑。
阿眉可笑不出来了,尖叫一声:“姥姥~”立马从霍安泽怀里挣脱出来,想在地上站好,没成想这伤脚让她瞬间失了力,又差点摔倒回霍安泽的怀里。
好不容易在霍安泽的搀扶下站好,想到头一回来人家家里,就让姥姥看到自己这样不矜持的一幕,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低着头看着地板,恨不得立马找出个缝来,好让自己钻进去。
姜老太太站住脚,觉查出气氛有点尴尬,虽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可偶然撞见人小年轻的亲热,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想着外孙头一回带女孩子来家,自己可别一个不小心就破坏了这两人。
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道:“我突然想起厨房火还没关,你们坐,我去关下火。”说完,火烧屁股是似的回了厨房,再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了。
阿眉看老太太进了厨房,才一屁股坐回沙发,还“哎呦哎呦”的叫出了声音,原来刚才坐的太猛,一下子又扯到伤脚了。
霍安泽本想给她看看伤脚,没成想阿眉不给他机会,还催着他去厨房:“你赶紧跟姥姥解释清楚去,千万别让老太太误会了。”
虽说,霍安泽是奔着解决自己人生大事的终极目标去,才把阿眉给拐带回家的。可眼前明显不是戳破窗户纸的好时机,只得听了阿眉的话,嘱咐阿眉让她自己小心点后,自己才慢条斯理地踱步走向厨房。
这边姜老太太正自顾自烦恼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转而又想着是不是该安排安排跟亲家见面的事情,然后在一块商量商量找婚庆公司,考虑下把婚礼在哪里筹办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霍安泽就是这时候进了厨房,叫了声“姥姥”,打断了老太太的思路,老太太看外孙不好好陪着得来不易的姑娘,还来厨房找自己,不由得说道:“怎么把人自己留客厅?我这没啥要帮忙的,你还不赶紧过去陪着!”
霍安泽说:“阿眉让我过来,你又让我回去,那我到底怎么办啊?”
老太太横眤外孙一眼,看他往外走,又想起一事儿,问:“晚上咋安排睡啊?客房还是你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