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30,刚从睡梦中醒来,电话铃响起,是老妈打来的:杰,睡醒了吗?我揉揉惺忪的眼睛回答:刚睡醒,有事吗,妈?“我在咱家菜地里除草哪,刚铲了一捆韭菜,今天上午你带上孩子还来咱家吃饭吧,中午炸菜丸子……还以为你起床了,你再睡一会儿吧,就这挂了啊!我说:哦。老妈打电话从来都是火急火燎,一口气说完。中午去妈家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因为白天还要看门市卖东西,她五点就去地里除草了,给我打电话时已经在地里干了一个半小时的活儿了,她一个劲地问我:影响你睡觉了吗?觉得6:30 你改起了……她似乎在抱怨自己给我打电话太早了,我连忙说没事妈,我早醒了,就是没起床!
这几天放学后,都在妈妈家吃饭,妈妈每天10点前都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带孩子去吃,每次打电话都要千叮嘱万祝福的“千万别买东西,咱家啥吃的都有”,每次刚拐进村头,都能看见在我家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是妈妈!她永远以恒久不变的母爱在等待和期盼她的女儿、儿子、孙子的到来!远远地,用眼神接上我们,就能看见她在对着我们笑,直到我们把车停下,她会说:快进屋,你爸早做好饭了!
吃饭时,母亲的话题依然还是爸爸――姥爷――大侄子――二侄子――侄女,这些她最爱最亲的人,爸爸清早进货时又进了哪些不紧销的货了,她又给三姨打电话询问姥爷的身体了,大侄子、二侄子在家的学习情况了,小侄女在内黄发来的视频了……老妈饶有兴致得说着,尽管一个话题有时我都能听她说上两三遍,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怀疑地问我:“我上次给你说过了吗,这个事?”我骗她说:没有,没有,您说吧,我愿意听!坐下来,静静听她讲述我们生命中共有的最爱的、最在意的人和事儿,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这些人、这些事,就是老妈的整个世界!
每次,我要骑车离开时,妈妈总会将我送出很远很远,然后站在那里,用眼神目送我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我的背影消失时才会离开,每每这样的时刻,我总会想起龙应台的《目送》: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