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我不得不回到了座位上。
只见自己桌上放着个本子,空白处写着:“晨,不想死的话,以后别再碰我!”
我就纳闷了,我到底干嘛了?说得我干了什么似的!
不过我还真不敢再惹她了,毕竟,我不想断子绝孙。
我忍着气拿起笔给她回复:“我发誓我不会再惹你,原谅我吧。”
“原谅别想了!离我远远的就行!”
“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又犯轴了,可能一见她这样说话我就气打不到一处来吧。
曦突然拿起本子,甩到了我脸上!
真的,是甩到了我脸上,不是不小心的……
啪的一声,整个教室都听到了,对我们投来惊诧也不乏欢快的目光。
就连讲课的老师也惊讶得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我当时特别尴尬,公然被人打脸了,谁能有个好滋味?
我火冒三丈,当时真想抽这个娘们几巴掌!
简直他妈不可理喻!
我憋着混,没有很大声,对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有病!”
心中气愤难平,起身走出来教室外。
今天不知怎么,天忽然阴了,操场上下着小雨,我走在上面,心情更加低落。
想到今后不知道要和这个神经女同桌,我心里就一阵发堵。
忽然有些回忆以前的光阴了。
那时,在老家,有佩和蒙对我好;去了星城小学之后,霞和英也不错啊。
我总觉得蒙和佩与我的纠葛,让我感到很伤心,但是现在想起来更多是甜蜜。
以前觉得霞好烦,现在想起来被一个小萝莉喜欢着不知道多么幸福的事。
英凶是凶点,但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现在,我一个人升学到了这破初中,还没认识一个不错的妹子也就算了,至少别让我碰到这么个母老虎一样的女生吧!
我真是觉得自己命苦!
哎!算了,熬过这段时间吧……反正也还是会换位子的。
之后一段时间,我就装作没有曦做同桌,虽然她还是经常有一些动作和语言让我感到很窝火,但是我都忍了。
比如上课我看不到黑板伸了一下脖子,她会突然来一句“离我远点”。中午吃饭,我坐在桌子上吃着吃着,她就突然把位子挪开了老远,说“你们男生太恶心了”,搞得我想拿饭盆子扣篮了!
但是我都忍了。
一个月后,又要换位子了。
我们换位子是有一个固定规律的,所以我们都能推算出下一次我们会坐在哪里。
我算了的,这次换位子我就一定能远离曦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晚上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就过来安排我们换位子,于是大家都跟开卡丁车似的,将桌椅搞得一片乱响。
我兴奋地冲曦做了一个鬼脸,心想可算是把你给甩脱了,然后推着自己的桌椅奔赴我的幸福远方~
可是当我把桌椅推到我该坐的地方时,却发现坐在那里的同学煜不仅没有挪开,而且岿然不动地坐在那儿……
我疑惑地说:“你咋不动啊?”
煜咳嗽了两声说:“不好意思啊,晨,我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了,我就坐这个靠窗的位子,不挪动的。”
“不……不是……”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什么情况啊?”
忽然讲台上的班主任对我喊道:“晨,你先等等!煜同学有呼吸道疾病,需要新鲜空气,所以必须靠窗。我看看啊,你就坐在……”
我也四下张望起来,同学们已经基本上坐定,好像已经没有位子了……
何况,位子本来就是按规定挪的,按道理……只有一个地方会空出来了……
然后,我眼尖地发现了那个空地。
然后……我就石化了……
然后……我就想哭了……
然后,只听到班主任说:“你就坐这儿吧!”
老班随手一挥,将我发配到了那个空位,而我的同桌,依然是曦……
我千不情万不愿地搬到曦旁边,低声咒骂了一句:“晦气!”
曦只是挪开位子,和我保持距离,然后端正地坐着,目不转睛,面不改色,冷冷说道:“管好你嘴。”
我也懒得理她,继续着这一个月以来的冷战状态,心情却大起大落,跌倒谷底。
放学回家,看我一脸沉郁,罗安慰我说:“好了,你别太伤心了,我看或许这就是一种天意,让你们俩非要发生点什么。”
我一下子翻脸,推开罗搭在我肩上的手说:“快拉倒吧!我承认她长得挺靓,但是浑身都是刺好吧?!要不你跟我换换位子得了?”
罗连连摆手说:“别别别,还是让你慢慢消受吧。”
和曦之间的那些事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就是成天冷战,她时时刻刻像防贼似的盯着我们中间那巨大的三八线(什么年代了……还三八线),而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偶尔失手,就要被她冷落一番,甚至还上手了。不过她不会用自己的手打,她说那样她嫌脏,她会用尺子和书本之类的东西。
还是说点好事吧……
相比于和曦之间的事,其他事全都可以算好事了……
新生杯篮球赛开始了,因为我和罗都会打篮球,于是都报名参加了。我们班还有谦、煜、勋等人参加。
经过一番厮杀,我们班夺得了新生杯第一名。
与此同时,初二和初三也分别进行了年级内的对抗赛,三个年级的第一名将会成为种子选手,到校运会期间进行篮球项目冠军的角逐。
经过新生杯之后,我也算是出了一点点小名,观众会说:“看见那个没,打篮球还戴手套,傻逼吗?”
擦……
不光是这一句,还有这句:“诶,那个戴手套的投篮挺准,是个射手诶!”
但也仅仅停留在“那个戴手套的”层面而已了,没有人会问我的名字。
大家只会争相去追捧谦,因为他篮球技术十分精湛,是我们的绝对主力。打完新生杯后,他已经收获了一大批粉丝,我们班女生几乎全都成为他的脑残粉了。
当然,这其中肯定不会包括曦。她看篮球的时候,只是双眼空洞,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仅仅在发呆而已。
像她这种面瘫,我是无法通过她的脸来阅读她的内心的。
不过间或她会轻轻摇一下头,告诉了我她确实是清醒着在思考的。
总感觉她摇头的样子很失落,甚至是沮丧,像是丢失了心爱的宝物一样。
哎!我拼命摆摆头,心想我在场上打球,怎么还关心曦在想什么啊?
擦,她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对了,我戴手套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把手指甲掰枫或者咬得很短,打球手指缝就容易渗出血丝,很疼,所以我才戴个手套保护手指。
后来我知道了nba有个明星“手套”佩顿,不过他这个外号是形容他的防守能力。
另外,罗也出了点小名,不过跟我差不多,别人说他的时候会说“那个身体壮的”、“那个防守不错的”。
还有那个有呼吸病的煜球技挺好的,姿势虽然不好看,但是控球很棒。不过看他经常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受呼吸病的影响。
其实打篮球只能算我一项小特长。
我的真正特长是写文~
而轮到我一展身手的时候已经来了。
文学社很快就成立了,然后大力征稿。
我也报名要写稿,然后通知说三天后文学社会派人来收稿子。
我认认真真的写了一篇小小说,然后志得意满地等着文学社收我稿子,然后幻想在校园一文成名。
那时候我们学校文艺风还是挺盛行的,文学社办得确实不错,很多人都写东西投稿,所以文章写得好绝对会成名。
就在三天后的中午午睡前,忽然有人进来收稿子。
结果那人是谁?擦,是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