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叶落风烟

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不能看见满地枯黄的落叶,特别是在黄昏。它会使我感到秋的肃杀,凄凉。不清楚落叶为什么能使人触目伤怀,大概是因为这个季节,又或许是因为“落叶归根”这种轮回的无奈吧!但我想正是由于叶子在春天的美丽与活力,才使秋天时它的破败不堪是一种悲怆吧!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季节,但我只知我不喜欢秋却时时刻刻在渴望着它!不喜欢它是因为它的无奈、凄凉、落寞、肃静、萧瑟,喜欢与不喜欢只是一念之间,渴望着它,也正是由于秋的种种,人,有时真的很矛盾,我之所以渴望它,却是因为我觉得秋,可以让我更肆意的自哀自怜似乎很可笑,却又可悲。

幻想是因为有美好的愿望,愿望究竟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抑或是对现在的逃避。常常幻想着自己要是能突然变得很小很小像蚂蚁一样,住进自己亲手用棉絮,胶水,木屑营造的暖巢。总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害怕?是逃避?

我很喜欢炊烟,袅袅升起的样子很亲切。脑海里总是浮现这样一幅画面:一片辽阔的田野,一片幽静的树木旁,有一幢城堡似的小木屋,周围是一圈树桩围成的篱笆,门前静静地流淌着一条小溪,木屋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我扫起一堆落叶燃起,站在篱笆小院里,感受着它燃烧的气息的芬芳,静静地望着跳动着欢快的火苗。循着它沿着袅袅升起的炊烟望向远方。晚上,在木屋里烤着火炉,与家人聊天,说笑听屋外风呼呼地刮,雨淅淅地下,外物与我无关,小屋却是漫暖。

秋天,让我怀念一个人。“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他是不羁的,是孤独的,是悲哀的。我想,一个人绝不可能毫无理由地选择生的破灭,他走了,留给我我们很多。

传说,这世上有一种花,叫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生生世世在彼岸,只能生生世世守望,路上人在变,彼岸花不变。到了奈何桥,再回首,烟消云散,花不复有。于是含泪端汤一饮而尽,又开始一世的纠缠。传说,这世上还有一种鸟,一出生就不停地飞,去寻找心中的天堂,见了天堂的时候,即是它生命殆尽的时候,其实它生时便已死,永远只是心在飞,而身已死。又或许,它是一种人,一辈子都在盲目而忙碌地追逐着所谓的天堂!

总在做一个梦:一棵红枫树下,树边是一个篱笆小院,带着一幢金色木屋,我静静地看着飘过的炊烟,想着一个人,一朵花,一只鸟,做着一个美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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