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儿子(三)力争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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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艳阳高照,微风轻拂,我骑着自行车沿浉河顺流而下,河边景色美不胜收。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浉河环境治理的真不错,沿河绿化带已经颇具规模,绿树红花,曲径通幽,河面碧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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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骑行,云淡风轻,一直到最后一个滚水坝。坝上有一座桥,叫福桥。桥地面上一排福字铺到头,桥栏杆上贴的鎏金福字已经斑驳脱落。看样子桥已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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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桥上,左右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边碧波荡漾,落日熔金,河边高楼鳞次栉比,俨然大城市的风貌;另一边河床裸露,坑坑洼洼,河边耸立的大烟囱不断冒着白烟,低矮的民房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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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桥之隔,天壤之别,世界的不同竟有着如此清晰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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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滚水坝拦住了盈盈的河水,使得上游河道里碧波荡漾,波光粼粼,而下游河道里干涸枯竭,荒芜一片。上游的人看到的是青山碧水,花红柳绿,下游的人看到的却是荒草遍地,满目疮痍。

浉河上一共有三个滚水坝,为了保证浉河的水位,三道坝的高度也不一样,最后这道彻底堵死,拦住了所有的河水,使得下游河床裸露无余。

河水是这样,社会又何尝不是,优质资源就像那盈盈的河水,处在上层的人们总是优先能得到更多的优质资源。从一线城市到二三四五线城市到乡镇再到偏僻农村,你会深切的体会到这种天壤之别。大城市出门有地铁、公交,想去哪就去哪儿,乡下你想打车都打不到;在城市里你足不出户就可以叫到可口的外卖,有些乡镇连餐馆都不好找;城里的学校有多才多艺的专业老师,先进的多媒体教学设备,乡下甚至连正式的老师都没有……其他医疗生活等设施差别更大。

所以,人们总是想办法从村里到镇上,从镇上到县里,从县里到市里,市里去省城,省城去北上广……像游戏打通关似的,一步步晋级,也有的人鲤鱼跳龙门,直接从农村跨进了一线城市。总之所有的人都在力争上游,因为上游有优质的资源。

我想起了《雪国的列车》那部电影,在全球变冷,极度严寒的情况下,有一部分人侥幸坐上一趟有永动机的列车。这趟列车从前到后坐着不同阶层的人,前面车厢里的人生活依然如故,咖啡、餐厅应有尽有,车厢里春暖花开,到后面逐次变差,最后一节车厢里挤满了人,他们靠吃前面车厢里的人产生的垃圾存活。

刘慈欣的科幻小说《翻转的北京》里面描写的三个世界,也是这样,其实这些都不是科幻而是现实世界的真实缩影。

孩子,妈妈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为什么要力争上游,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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