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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常问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大概是喜欢孤独久了些,我当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很长的时间,我大概喜欢躲起来读一些无用的书。我记得,读钱钟书的《围城》,大概是六七年前的事,可如今依旧着: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关掉了工作室,初到梅里的日子。工作之余,喜欢泡在健身房,时而跟着伙伴习画,时而爬山,尤其快活。可是快活是短暂的,更多时候忙完手里的活儿,便一个人走上天台。这座安抚人心的房,无通往外界之门,好像只立了一扇窗。所以我停留下,洗衣,做菜,迎客,交谈,读诗,睡觉,喜欢一切事情之间只相隔毫厘。
我时常问自己,
“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生活的地方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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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我过于喜欢身边孤独的事物,所以你常常问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是从什么时候,气温越来越冷,太阳一天比一天更要晚来,我们却起得比以往要早一些。我记得天还没放亮,我们便一起悄悄出门,走在8.2公里的环山路上,借着减肥之说,一步一脚印地,印记彼此的事。
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借着学画画的借口,常常去你的房间。而你,也借着教我日语的理由,占用我的午休时间。
是从什么时候,海桑的诗集更多的时间呆在了我的枕旁,我更多的时间陪在你身边。
日复一日。
是从什么时候,我突然间想要,年复一年。
没有比这更适合生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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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真喜欢孤独,也喜欢你啊。
如果你记得,气温越来越低的冬日里,只有我的马克杯里的水,无论何时喝,它都是温热的。
从这个时候,你便成了我的温水。
如果你知道,在拥有你以前,我只是个孤独立在桌子上的马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