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告诉我们,成长是人必经的溃烂。据说人要经历三次长大:
第一次是发现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的时候,学会认清自己;
第二次是你发现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学会认清世界;
第三次是当你发现有些事情无能为力但还努力去争取的时候,学会包容。
这篇文章源于我的朋友阿晶,前几日的闲谈,偶然说起关于成长的话题。她说上了大学,关于成长最大的感触是每一次打电话的报喜不报忧。突然想到,每次在学校不开心了,打电话给妈妈,满腹委屈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憋回正在打转的泪水,向她讲述学校里趣事。我想,从选择一个非本地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算是迈出了成长的第一步了。
阿晶是我高中的好朋友,高考后,因成绩不理想,她准备重新复读。很多人说复读一年,不仅浪费时间金钱,如果没有一个好心态,可能还不如第一年考的成绩。在多方压力下,她给我打电话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不甘心于现状,又害怕重来一次会辜负亲友的期盼”。那时候我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也极少地经历生活的无奈和不堪,只是学着大人的语气与她分析利弊,最后似宽慰般加上一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在从头开始和向现实妥协的纠结之后,最终她重返高中,一年之后,顺利考上一所师范大学。再见时,她给我的感觉,从青涩变成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沉稳和安定。
成长后未来,虽不是心目中极为美好的模样,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差。
农历己亥猪年,自今日后,便彻底翻篇。
农历庚子鼠年,正式步入二十岁。古时女子桃李年华,男子成人加冠。
如今,二十岁,却是一个足够尴尬的年纪。
需要专业成绩的时候拿不出,需要简历经验的时候拿不出,需要证书荣誉的时候,也拿不出。
想要肆无忌惮的撒娇任性,却早已过了无理取闹的年纪;有一颗游历世界的心,却碍于种种限制,迟迟迈不开腿。
迫不及待想要摆脱父母的管束,自己去闯荡,却由于能力有限,只能在依赖与独立之间反复抗争。
男未婚女未嫁。女孩身上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冲劲和实现个人价值的理想,不愿早早的被婚姻束缚;男孩肩上是车房的压力,事业未成,家业未定。
二十岁,也是一个足够幸福的年纪。
不用面对太多生活的苦楚,也不用考虑职场的压力。
试错成本较低,可以去不断尝试、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完全能够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有充足的时间,和所爱之人畅想未来;有足够的理智,选一个人携手迈入正确婚姻。
二十岁的我,不停的在路上被小朋友叫阿姨——“阿姨好!”“谢谢阿姨!”“给阿姨让路”……最初很是自我怀疑,是我长得太着急还是小朋友不懂事诶?后来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姨,才发觉,似乎真的到了该被叫“阿姨”的年纪。
二十岁的我,被困在了未来。过去的我,把荣誉当成目的,为自己看似努力的学习而感动,取得一点成绩便洋洋得意。机械的应试,盲目的体验,很少思考离开学校之后的路会通向哪里。过去的我,活在了当下,所以被困在了未来。大一便确定考研,但总是感觉距离很远,不必着急;忽而大三的我,已是迫在眉睫,不知方向没有目标,面临众多选择,变得不知所措。
二十岁的我,五元十元拿在手上不再忐忑,作息不再由太阳和月亮决定,心情不再因别人产生较大变化,知道了命运馈赠的礼物暗中标注的价格,最重要的是不用爸妈提醒就知道要把秋裤穿上了。
二十岁的我,也渐渐愿意在茫茫人海、在山南水北,寻找那个三观相近、灵魂契合的人。
长大,大概就是慢慢治好心茫的过程。
长大的过程中,渐渐地把世俗准则烙印进内心,三岁的时候喜欢天线宝宝,十岁的时候喜欢泡泡糖,十八岁的时候喜欢的那个阳光下冲你微笑的少年。但是再回过头去看,你会发现,曾经的喜欢也没有那么难以割舍,但天线宝宝没变,三岁的孩子依然喜欢;泡泡糖没变,十岁的女孩依然喜欢;那个少年没变,只是世事纷扰,你遇到了更多的心动。
世俗的准则让微笑变得体面大方,让语言变得温柔有礼,让关怀变得细致体贴,二十岁的你是个恰到好处的人,能承受挫折,也能释放天性。看似薄情,实际深情,愿意且希望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然后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猫腻写: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
二十岁的少年,他们敢说敢做敢挺身而出,不求鲜衣怒马,只愿赤诚如初。
二十岁的少年,他们愿意倾尽所有守护这个世界。
南风与清茶,我落笔成章;
你回头看时,我已然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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