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师这四十年
一直在画一个圈
左边写诗右边算账
像候鸟来回折腾
月亮太亮的时候
他就开始研究爱情
把女人放在天平上称
不能太重 也不能太轻
重了就订机票逃跑
轻了就开瓶香槟
在加州看海那会儿
突然想起对某个女人说过晚安
马上飞回来
十六个小时的飞机
够他把太平洋吐进马桶
梦中的情人在他肚皮上
开荒种花
玫瑰扎穿了他的犹豫
他在欲海疲于奔命
鞋底板粘满纽约的雪东京的雨水
直到有天调酒时发现
所有逃跑的路
都通向蝴蝶的伤口
此刻，他坐在蝴蝶们中间
等着哪对翅膀再扇一次
——反正这次爱情的终点
是下次爱情的起点
即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