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梦了,很清晰的梦。神奇的是同一个梦被我做了两次,前半夜一次,后半夜又做了一次,两次梦到的事居然一模一样,是不是很神奇。梦中的故事也值得一说,分享如下。


话说那还是解放前,我生长的地方不大,有个名字叫马家庄,依山傍水,没有一点特别的景色,很土。但就是这么个小村庄,在河东地区来说,还是很出名的。


让马家庄出名的是马戏,就是在这个没啥特色的地方,马戏是唯一值得称道的,全村五十来户近三百人口,基本都有点儿绝活,老话说的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不管你是谁,都要会两手。马戏是马家庄的铁杆庄稼,主要原因就是马家庄土地少,还很贫瘠,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再加上那时候战乱频发,人们普遍没有安居乐业的想法,有的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只有靠马戏走街串巷,混个生活,也算是个保障吧。


这一年,从河对面过来一个年轻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带着两个女孩子,都是八九岁的样子,一般高,很瘦。也许是上辈子欠的债吧,那个年轻女人把两个孩子放到我家门前不远的地方,自己却从路边的崖边跳下去了,直接跳进了波浪滚滚的河水里,再也没看到人影,不知道被水冲到哪儿去了,剩下两个孩子又哭又叫,让人很是烦躁。


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吃了早上不管晚上,家中也没余粮。原本看着两个小丫头挺可爱,想留下来。但一想到自家的光景,一切都是空想,但让他们在门口一直哭闹,我也闹心的很。便出门把他们带到山下,我家房后不远就是上山的路,我哄她们说从这儿上去,别回头,走到头就找到你们的娘了。两个毕竟是小孩子,想也不想,就直奔山上而去。看着她们走了,我虽然心里有很多的遗憾,一直在担心她们的安危,但还是若无其事的躺下了。


过了吃晚饭的点儿,我没有动,因为家里没啥吃的了,只有几个土豆和萝卜,我也不想吃。在这当口,听到有人喊,说是族长要开会。我们马家庄以马姓为主,其他杂姓也不少,所以庄上的大小事情,都有族长说了算,尤其马戏演出,更是少不了族长牵头,组织大家走南闯北,混口饭吃,族长当然也是德高望重的,是大家认可的。


我嘟囔着,不大情愿的走到会场去了,肚子还在叫呢,也顾不上了。所谓的会场,其实就是村里的一个大仓库罢了,如今兵荒马乱,家家吃不饱饭,所以仓库也就空着,当然会议厅是一直有的,不过很简陋。


走进会场,我大吃一惊,原来被我哄上山去的两个小丫头,竟然在族长身后站着。等了一小会儿,人到的差不多了。族长边清了清嗓子,说到,刚才在山上,看到了这两个小姑娘,她们的娘早上跳河死了,把她们留在了我们村,人命关天关地,虽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姑娘自生自灭,所以我想把她们留在庄上,安排一家人照顾,教她们马戏技巧,以后和我们一起过。说完用一双大眼睛扫了大伙儿一遍,问道,大家认为怎么样。没人接话,因为都知道大家的境况,就连族长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看没人说话,族长有说到,这个事必须做,而且要做好。然后看了看我,叫着我的名字说,你也是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这两个孩子就放你们家,做个伴儿,你好好照顾,先从我们家拿上点粮食,以后大家都照顾着,散了。他也不听我的意见,就散了,我也无话可说,照顾就照顾吧。


我把两个小姑娘带到家,安顿好,又去族长家拿了十来斤粗粮。第二天,族长又送来一背篓土豆,说是,孩子可怜,你要多操心。我说你就放心吧,有我吃的就有她们吃的。


两个小姑娘很乖巧,也很勤快,没几天,家里的家务事都是她们做了,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做的井井有条,我也很享受。闲暇时,我便教她们马戏技巧。几个月后,她们也可以去演出了,不过都是些跑龙套的活儿,大活要有功底,没个三五年练不成,所以只能慢慢来,好在她们能干,还愿意多干,大家也都很满意。


日子很快,在一次演出中,我受了伤,从高空表演的架子上摔了下来,性命无碍,不过需要几个月的卧床休息,也多亏了两个小姑娘,跑前跑后,端茶倒水,让我没有受多少苦就好了,我很感激她们。


不几年,全国解放了,日子都比以前好了,马戏的功夫也都耽搁了。后来,两个小姑娘都长大成人,嫁为人妇,她们就很少来看我了,但是每次一来都会带来吃的用的,我知道,她们也把我当亲人了。


梦醒了,我还是想了很多,但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为什么同样的梦会梦两次,有什么说法吗?我不知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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