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狼》读完,我的内心是沉重的。人的复杂或是人性的复杂程度让我深思。个体的多面性不知如何才能整合,个体多个方面或是个人的多种现象的斗争时刻存在,而人的意志应当怎样作为才能在纷繁的表象中获得统一的、正确的形态与行为。
自己与自己的斗争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因为没有谁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作为觉醒的个体,我们可以说都是荒原狼了,我们的狼性与人性的矛盾斗争会使个体的统一意志被消灭否,我们不得而知。神性与自然性的斗争只是我们心路历程的冰山一角,因为我们的其他各个方面的特质(或者说我们意志的各个方面的表象)层出不穷,个体应如何在这混杂的漩涡中生存,这是个问题。而这又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我们的存在是有罪的,虽然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不得不解决时间积累下来的问题。这些问题也许并不是我们时代的问题,而是从人存在开始,从个体的觉醒开始,就不断积累的问题,经过时间的无限积累,经过时间的无限放大,集中的压在了每一个荒原狼身上。面对这个时代留下的病症,在这个信仰缺失、上帝已死的时代下,我们应当怎么解决,如何去整合我们破碎的灵魂,如何去让这分歧巨大的多个方面的表象融合于我们个体的意志,这个问题亟待解决。当然这只是对于觉醒的荒原狼来说是个迫切的问题。
如果无法解决,荒原狼们就会处于一种极端的痛苦中,在这种撕裂的痛苦的折磨下,个体就会消亡,死于刮胡刀或是一颗子弹,这种斗争会让我们更加鄙视自己,鄙视自己的懦弱,以及多个表象之间的责备、嘲讽。我们所追求的神性与自然流露出的物性会让我们更加痛苦。机器的愈加完善 更是加重了这种分歧。
我们应当怎么办,一己之力远不能与时间的厚重来对抗,多个表象的不完整(或是残缺:这是一种弱小的表现)让个体处于极端的痛苦中。我们不能解决问题,超我应当出现,让个体保持缄默,平稳向前。
我们也许看不到超我的出现,我们的表像也许永远不会融合,也许有一些表象会被另一些表象杀死,这些丝毫不能解决我们正面临的时代问题。在书中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认真对待,接受它。收音机所播放的声音虽然让我们难以忍受,可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寻找其背后的神圣,去聆听吧!学会笑,把人生这场游戏演得更好一些。巴伯罗在等待,莫扎特也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