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之刍议
《论语·颜渊》:“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翻译为白话文便是:君子的道德像风,民众的道德像草。风吹向草,草就随风倾伏。这一论述,指出了君子的德行会像风一样影响大众,也揭示了孔子的主张,左右民众动态的风,应该是道德之风、君子之风。这是《论语》中关涉“君子之德风”的论述。
我们略谈“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运用语境变化的概况。
北宋仁宗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时任严州令的范仲淹为表达对先贤严光的敬意,特为文以记重修子陵祠堂之盛事。该文《严先生柯堂记》末段文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指严光先生不慕荣华权位,其高风亮节,像山一样高耸,如水一般长流,为后世所钦佩与仰慕。
邵文利发表于《学术界》(2010年3月刊)的《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许嘉璐先生高尚人格与闳深学术管窥》一文,便是褒扬现仍健在的许嘉璐先生高德懿行的。
发表于《光明日报》(2014年7月27日01版)题名为《“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我的老师周有光》一文,是苏培成褒扬他的老师时在世周有光老先生的文章。
如此看来,“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这句话语用场景范围发生变化——语义延展,上可用于褒扬历代先贤,下可称赞当下健在德高望重之人。
反观,卫功立在其微信公众号烟伯烟语发表原创文章《从翟天临事件看“文凭社会”》中写道,“年前郭永福写顾明远先生的文章题目是《先生之风,山高水长》,顾先生至今健在,一个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在教育部工作多年转任中国教育学会常务副会长的所谓教育名家居然不知道这句话适用于已经作古的德高望重的先生。”(这里要说明的是,本句中“《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一文,指的是刊发于《教育家》十一月刊的《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写在顾明远先生从教70周年》一文。)
显而易见,卫功立先生的说法,有失偏颇。更值得我们注意的的是,我们切不 可持“刻舟求剑”式的静止不变的的思维方式来看待与处理语言学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