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太阳升起时,国旗也必然迎着朝阳。我从二十岁进入了二十一岁。每当周末来临,我必然踏着九月的清风,到各个地方到处走去。街道、窄巷、烂尾楼甚至于巨大广告牌下面的垃圾桶旁边,我不知道这样走有何目的,大抵是我不想待在大学的宿舍里。
A大的教学楼与宿舍楼之间泾渭分明,荒唐的十公里距离就像奇怪的分界线,符合情理却让人异常难受,好处是休息时候,我与室友的几个“敢死队”,随心所欲地玩耍,打牌、喝酒甚至于打麻将,牛皮吹的高兴的时候务必要结伴而行,搂搂抱抱地像亲兄弟。
日子久了,我偶尔注视门厅中闪闪浮动的光粒子,一边力图确定心的坐标。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呢?别人又到底向我追求什么呢?结果找不到像样的答案。我时不时向空间飘浮的光粒子伸出手去,但指尖什么也触不到。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久而久之,我已经厌倦了与我的“敢死队”在一起,尽管我是个可笑的的“敢死队队长”。
班里的同学,虽然照面打个招呼,但那并非真正的朋友,所以兴致寥寥,基本没有什么朋友。大学课堂人员都能到齐,真实耐心听课却很少,我索性也是糊弄了事。
我试着去探寻我自己,我并非一个纯粹的阅读者,一个有能力的思想家,不过是找着书中有意思的点看看罢了,最爱看的是一个不知名作家的小说,讲的是一个脱离社会的人,又重新返回社会的故事,但是大部分情节已然忘记。
“自由地带的世界鲜有人知,芜杂滂臭的水沟人满为患!”
这样,我经常一个人默默阅读。同一本书读了好几遍,时而合上眼睛,把书的香气深深吸入肺腑。
那时书页泛黄,不知是添加的工业明胶还是奇特纸张质量问题,我竟然觉得书的香气沁人心脾,甚至不同的书感觉不一样。
“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我看到这句话时嘴角微微上扬,觉得不值一提。后来想,我只是未曾识得生活的真相,多少年后,无意中的思索都会在脑海深处若无其事地打出一颗笔直飞速的子弹。
子弹并非前进,而是后退,正中眉心,那是多少年前的我们。
我依然身处于那个凉爽的秋天,仿佛依然置身于那片草地之中,呼吸着草的芬芳,感受着风的轻柔,谛听着鸟的鸣啭,并无琐事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