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师记一》
作者:柳夏一季
我的学生时代不短不长,刚好十年,也称不上是寒窗苦读,但这十年,影响到我至今的人生。
好吧!从现在开始,我要循这条师路分享塑造了“这个我”的老师们!
没有上过幼儿园以及学前班就直接从一年级开始发蒙。
教语文的王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名字怪好听的——春秀。人长得春光明媚,头发披下来快要扫着肩膀了,眼睛就不用特别形容了,圆而大,会说话的神态,如此传神,我还真不敢多直视一会儿。
总是担心王老师发现我在位子斗里搞小动作,一旦被发现了,就会叫我回答问题或者背书。
第一次坐在位子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当然是上第一课,这第一课不是像后来的小学语文课程中的“啊、哦、呃,而正是全国上下人尽皆知的那五个字某某某万岁。
这五个字其实像我这样子的孩子己经都会讲出来了,因为,当年的社会教育的意义在于语录牌、标语口号随处可见,而且,字体粗大,多以标准的楷书与黑体字为主。
有一些标语简直就是直接刷在山腰的半坡上的。山坡显陡,白石灰浆刷得耀眼十分。
与那五个字同一个调性的若干条语录遍布山山岭岭,道旁的建筑物的侧面,便也让我们这些未进校门的“蒙生”有了识字的预习。
我也还算是开蒙较快的,所以,开学第一天,我就会念会写那五个让举国欢腾的字。
为此,王老师还表扬了我,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受到老师的表扬,心情无比那个。
但我似乎没将这种好心情继续下去,让我觉得更加舒心的是与王老师的大儿子“烈龙”成为要好的朋友。一个教室里呆着,但只是前后排,我在前,他在后。
还记得教室的后面墙上那张胖娃娃抜萝卜的图片,画面三尺见方,色彩鲜艳,红是红、绿是绿,娃娃头发留一撮顶盖毛,眉间一点红,难说是朱砂。周身仅仅只席一个红底蓝色小花的蔸肚,手膀腿杆如藕节一般,给人一种想上前咬一口的感觉。
画面穿越时空,再次映入我脑海。
但始终记得,王老师没有教我们唱那首拔萝卜的儿歌,原来,童趣在这种无声的潜存在我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