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人不是都活在两个世界里。管他什么定义,我愿意称呼为“二重身”。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我已经好久都颠倒了作息与睡眠,就像是过坏了时间一样。终于有一天,我用充沛的15小时与你失联,然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我要坐着爸爸妈妈的车去遥远的地方上课,穿过草丛花棘与密集的植物。梦里我总是在迟到在匆匆,路途遥远什么美好都看不见,那么旺盛的清晨。
那么老旧的教室宿舍在悬崖密林上面。学画画的女孩儿兰心蕙质,她和面目模糊的男男女女一直在我前面,弯弯绕绕攀登入云的楼梯,宿舍楼有八零年代的高墙与绿棱窗户,空荡的房间里两张素净的床,女孩子坐在床边侧过头梳头发,张起小鹿般的大眼睛惊慌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楼道在恍惚的高处扭转,女孩儿都不见了,出奇的清净整洁。
我还梦见了亲吻,男孩子沉默而我羞涩,他的房间里有巨大明亮的落地窗户,衣领后方有蒲公英的味道。夜色降临之前需要出门,于是我掀开了纯白的帘子,街景好动人,我们一口接一口地喝了矿泉水,然后接过甘甜芬芳的酒。接吻变得如此干净与纯粹,我看见他闭着眼睛,眉毛微蹙显得很认真,他抱着我却又离我如此的远,我们好像相爱了好几年。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真实的另一个世界,其实我只是她做的一个梦呢。
因为疾病和发烧,我被她同情,所以对我开放了一个密封的缺口,让我看见她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的如此安逸,就像一瓶蓝色的水。
她在那个世界里的生活是如此逼真,喜怒哀乐在我的血管里砰砰作响。她像蝴蝶,轻盈的生活与我交互;我像一颗忧伤的石头,在路中间垂着眼睛看着她,然后被疾驰的车轮碾开飞向半空。发烧的疼痛是当即的落寞。
你知道吗,在这个梦之前,我已经好久没有安静地坐下来了。
你知道吗,你从不曾对我开口,用无言告诉我了许多残酷或美好的事情。但是我最感激你的,是你不曾跟我否认。所以我的这些梦,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