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我

当心如止水,情似枯井,这个春天却悄悄酝酿起一次桃花的盛事。居高临下地俯视一切,嘲弄着一切,却终究发现身是眼中人,转而被自己所嘲弄。

曾经说,无所谓开端,也就无所谓终结。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不曾得到,就不会失去。岁月的渡口,一人足以摆渡。空漠的长路,又何须并肩。冷风冷雨,长天长夜,也足以耐住孤寒,独享清欢。明明梦醒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终究,抵不过微风乍起,草木惊蛰,一冬沉睡的野草,疯狂滋长,轻易钻破了曾以为坚不可摧的硬壳,才发现,比之前更要来得柔软。又一次,把心寄托在比虚无更空洞的东西上,把心跳和另一个人的呼吸联系起来,把色彩圈在另一个人的颦笑之上。于是歌德轻笑,嘴角是不易察觉的一丝讥诮。

渴望圆满,又害怕变化。这是天性,也是尺水,命如尺水,终不得渡。

但愿烙铁冷却,在寂静中发硎,遍体生寒,刺破万古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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