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么一天,当我躺在坟墓里,
希望能够听到她对别人,讲述我们的相遇,
那天我穿的衣服,我说的话,我看她的眼神...
等待中,慢慢的,
我开始感到绝望,开始无法平静的去期待死亡,
因为无法接受死后,没有人承认,我是那个让她铭记终生的人。
我似乎每天都在笑,但没有人能捕捉到的我眼底偶尔闪现的荒芜;
也没有人读懂夹杂在我文字里复杂而扭曲的情感。
我演着我的人生,对着形形色色的观众,
诠释着自己都已然无法抽离的角色。
总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可到底在掩饰什么?又有什么好掩饰的?
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想做的事,
可似乎,好像很多事,
只是这么以为而已。
彼此微笑却沉默着,气氛怪的令人发指,
没有情绪,似乎林林总总皆为理所当然。
信任,建立在虚无的境界;
了解,完全靠碰撞的灵魂。
我总是能一语中其的,
不是因为智慧,也非敏感,
只是,但凡相对,如同镜中窥视般,
看破自己而已。
我们世故着天真,圆滑着个性,认真着玩世不恭。
我们对敌人礼貌的微笑;对友人放肆的笑侃。
我们如此渴望交流;却同样害怕被了解。
我们明明站在人群之间;
灵魂却游离在另一个空间,冷冷的看着自己。
我们害怕重复;可无比恐惧改变。
我们好奇着观察;而又漠然面对一切。
我们对人性失望困惑;可又执着的相信纯真。
我们拒绝面对现实;却游刃有余的洞悉世界。
我们把处理过的情绪写在脸上;却忘记了掩盖泄露真心的眼神。
我们已然对爱情心灰意冷;却又挚诚的抱有期待。
我们因为太了解自己;而最终迷失于自我当中。
我们同样用最自负的方式保护着那颗脆弱的心。
我们渴求彼此接近;却又恐惧靠近。
我们可以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也可以相对无言却心有灵犀。
我们以最弱智的语言相互攻击;却同时小心翼翼的相互慰祭。
我们与自己矛盾着;也相互间矛盾着。
我们也许只是,同样对绝望充满希望的人
...然后呢?对着自己,平静的,相视,道别...
那只不过是,自己跟另一个自己发生的一个故事。
到头来,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