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从北京一路南下,天气是好的,阳光照着一望无际的小麦泛着金光,车里拥挤的不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坐在靠近厕所的隔间里,这趟列车赶上了端午节,他们没能买上票。
大部分人在许昌下,换上来一批人,都与我年纪相仿。邻座的大叔,我们在吸烟区碰见,我朝他点点头,他问我去哪里,我说长沙。他是回湖北的,操着一口湖北话,湖北哪里,也没多问,但完全听得下来。他给我递了一只烟,自己吸完了手里的那支换上了一支,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说:“再抽一支”,我摇了摇头。列车缓缓向前,我们都没说话,只是抽着手里的烟。烟气没能盖着窗外的景色,那一片片金黄的麦田,我说那是什么,“麦子,北方的麦子”,“在北京没赚来钱,现今是农忙时节”,“那还去北京吗?”“不再去了”,他的眼里透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无奈和沧桑。
窗外是一片片金黄的麦田,过了许昌,就是武昌,那里是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