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稀缺美貌资源的女人为何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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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大家好,我是木木LIU,见字如面。

临时起意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原本构思好的文章也没了思路,转而写她的故事。

虽然是浮光掠影,但她的影子在记忆里却总是挥之不去。

01

那是我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时间,由于专业所限,毕业的两三年间我一直处在对工作的选择状态,机缘巧合下我从一名杂志编辑开始,进而获得了一个为一位企业导师做新闻采编的机会,名义上是采编记者,也无非就是跑跑活动,回来写篇稿子而已。

团队不大,加上摄影,美工,销售,老板一起总共不过5个人,跟一个茶叶公司一起在一栋居民楼里办公,算是资源共享。

茶叶公司租下了小区居民楼的2楼,请了一对台湾夫妇炒茶,制茶,茶叶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一壶茶泡好之后打开总是香气盈溢,是每次活动必带的,暖场或者调节气氛效果甚好。

茶肯定是要卖的,品茶也必不可少。

一天之内办公的地方总能来来往往聚集一波又一波人在小茶室或在会议室里聊天开会,吞云吐雾。

正值秋季天气转寒,门窗不开,办公地方的环境可想而知。

办公室只有四室一厅,一间是企业导师的办公室,一间是财务室,另外靠门口的两间一间是小茶室,一间是会议室,由于企业导师经常拿我们当便宜倒茶小妹,开会聊天也不避讳,所以我们与茶叶公司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02

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常客也就那么几批人,喝茶抽烟快活似神仙。

不管男士女士手里都要点一根,聊聊市场,聊聊业务,到饭点再约个场儿,或开车或蹭车的,总能找到事情做。

这可就苦了我们,坐在我对面的网页美工姐姐早就必备了防毒面具式的过滤口罩,一天都不的,由于我自己家里没有抽烟的人,对二手烟的危害和烟瘾这件事认识还不到位,竟然觉得他们能自我注意,也就没那么在意。

但不久以后,就真觉得自己傻的可怜,也把口罩必备上了,心里暗暗后悔来了来了这家公司,更为因为这份工作推掉了一份品牌策划的岗位而后悔不迭,那家负责珠宝销售的HR给我说面试通过时我已经在这里入职了小半个月,房租、交通费、餐食费等付出的沉默成本让我不敢贸然辞职。

事实是贪小便宜往往都是要吃大亏的。

好在同事都很热心,小团体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美工姐姐也待我像小妹妹一样,暂时缓解了我的懊悔之心,为了能在履历上增加一笔看似有点闪光的经验,我决定留下来伺机再动。

03

茶叶公司颇能聚集一批政企单位的人来,那时候刚毕业的自己对这类打扮精致,说话有板有眼的政企机构人士颇有些些敬畏,毕竟哪一位都比我这个住在城中村住350块钱月租房子的小女孩有资历的多,但日子长了,竟然也能听到他们互相吐槽和拉家常,慢慢地自己也变得八卦起来。

一天,我就见到了她,这个茶叶公司真正的老板,她并不经常来,来了也是一会就走了并不多逗留,但实实在在的是这家茶叶公司是她说的算。

已经是冬天了,她穿着一件白色蓬松的羽绒服进来,散着一头海藻一样黑色的波浪长发,很有港风美人的感觉,大大的眼睛,看起来竟然是有些平和的,说起话来也没有女强人的盛气凌人和杀伐果决反而有一种实事求的带有温厚的语调。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因为她的气质既不像公司的销售也不像来此找业务会客的其它企业主,走路也是直来直去,有事说事。

我一直以为茶叶公司的老板是那个身材高大板直,不苟言笑,经常在腰间半举一只点燃了烟的长脸开发部部长。

或许是早已退休,但他还经常穿一件蓝青色的夹克,站的笔直,黑黢的长方脸经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听到“主任好”的时候点下头,笑一下,大多时间他会站在客厅的一角或门口俯视着来往的人。

04

企业导师的业务量不多,出去做活动,听听聊天,回来写篇稿子就能完工,总感觉自己跟一个摆设一样,导师承诺的月薪3000我一直持怀疑态度,过了半个月工作日渐稳定,我就冒险去问了一下工资,果然听到了试用期月薪只有1300的答复,表现好了可以提前转正。

我气不打一出来,说好的试用期2300,一下子少了1000块钱,前段时间还碍于已经来了不少天的面子问题推掉了品牌策划的岗位,当时我是在办公室接的电话,我拒绝的时候摄影小哥哥还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禁想难道是摄影小哥哥告的密,吃准我不会甩手走人?!

入职只有一个求职表,合同是没签的,我不禁懊恼又无计可施。

距离上个月离职已经有小半个月的空窗期,吃饭也快是个问题了,年关临近,说什么也不能过年回家说自己没工作啊,况且大学毕业后9000元助学贷款也到了临近还款的时候,爸妈的钱还差一个月攒够,建议让我向老板或者同学借钱。

“就算一个月2000块钱,一个月存一半,你一年手里都没攒住钱吗?”

爸妈在山东的做钢筋厂里一个月能攒下5,6千块钱,我二本毕业,在14年左右的郑州,做着月薪不足1500的工作,我没脸去争辩什么,更不敢说我这里还不包吃不包住,社保什么都没有。

对于父母的合理的计算,在接电话的楼道里,我只能默默得挂断电话,继续回到乌烟瘴气的客厅写稿子。

05

企业导师的业务量也多了起来,颇对接了几个房产项目的暖场活动,有书法协会的老师现场泼墨的,也有茶艺小姐姐现场表演的。

大我五六岁的,家在东北的美工大姐姐也把自己传说中的男朋友带了过去,听说是个小企业家,已经买好了房,虽然是二手的不大,但是奔着结婚去的。

这种活动我一般从摄影图片里都能提取素材,所以也没必要浪费我一个车马费,我就留守在公司。

美工姐姐借着活动送了一把书协老师提字的折扇给男朋友,那把折扇还是她专门从一个朋友那边定制的。

从照片的边角位置,我还是看到了本尊,一个穿白衬衣扎黑皮带的矮个中年男子,圆头黑发,虽然美工大姐姐年龄也有小30岁了,但我仍然觉得实在配不上美工姐姐日常清晰的条理,见怪不怪的豁达和高效的工作效率。

黑色波浪长发的美女老板来公司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但从来也没见她主持过什么会议或者布置什么任务,经常是去财务室坐一会,徒留下一股带点风风火火的香暖气息。

而那个半举香烟的开发部部长通常也会出现,不怒自威,很称得上这个在居民小区里的四室一厅办公场所中所有人的靠山。

年前一段时间很是热闹,进进出出收送茶叶礼盒的,企业培训老师现场培训的,赚了钱的小企业家满面春风赶场的,还有带宝宝来等妻子下班的,不大的四室一厅越来越像个“家”了。

06

听说部长和她的事情时,我并没有感觉有多惊讶,只是在心里深觉这个公司不能久留,特别是有一次去财务室报销,让我彻底对公司失望了起来。

跟印象中专业整洁的财务室不同,会计和出纳在一个小屋里,桌子上堆着没吃完的饼干,旁边还放着养生茶壶,赶着出门的会计要去接孩子匆匆交代了出纳给我贴票,门边还堆放着大衣,礼盒,文件柜等一些东西,莫名让我有些烦躁。

后来我才知道财务室里本来全职带娃的会计竟然是美女老板的嫂子,而美女老板娘的哥哥也在这个公司,偶尔还带着小宝宝来等妻子下班,美女老板娘的哥哥个子挺高,不到40岁的样子,蹲下来看护着宝宝的模样有时竟让我觉得有些滑稽,大概兼着一些业务的工作吧。

而同事也悄悄告诉我说公司里有不少美女老板的亲戚在,要不就沾亲带故的,说话还是需要小心点的。

留着两撇胡子的企业导师,没有自己的财务,为茶叶公司出力的一些活动要走他们的账,于是就经常能看到企业导师眼睛一眯,满脸堆笑的亲自去报销车马费。

连老板自己的花销还需要走茶叶公司的账,我对每月能按时发放工资越来越没底气了,而这种颇有裙带关系的企业也让我对求职就业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一些你认为辛辛苦苦获得的岗位在某些人那里其实并不算什么,再光鲜亮丽的职位名称如果没有工资的保障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我还曾幻想在公司学到点新闻编辑上的知识,殊不知,一出校门,你就是一个“成品”了,一言一行早已标好了价码。

07

既然已经知道了秘密,那知道的也就更多了,听说茶叶公司年轻的女老板在刚毕业不久就是跟了部长的,农村出身来大城市闯荡的茶叶小妹,那时部长还手握大权,随便安排一个闲职还是可以的,但年龄毕竟摆在那里,女孩也不是仕途心很强的人,也就跟着部长退休一起下了海。

美女老板也曾逼宮过,毕竟时光不等人,奈何部长的上位也是靠了原配家族的诸多助力,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部长的儿女跟美女老板都上下差不了几岁,更无可能。

事实如此,又能如何,美女老板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来一辆40多万的大奔,外带一套房,再加上给资源给销路的一家茶叶公司,算是作为对美人的弥补。

那时候片区新开的楼盘房价还在5000/㎡上下,如今已经涨到17000了。

而明眼见的,虽然公司属于美女老板的,但是背后少不了退休的老部长坐镇,要不单凭美女老板的脸面,怎么能聚起这一波又一波的烟雾缭绕的小茶会,话里话外不是你认识的他就是他认识的你,而美人与部长的纠葛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毕竟那么多年,当你投身到一个圈子中,那圈子变大的同时也再变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意场,谁又能真拂了谁的面子呢?

再好的茶叶如果没有销路也只能是无人问津,没有那一声声捧场似的赞美,就算沏出的茶满室飘香,也只能消散无影。

08

待挨到了14年的年关,我去银基商贸城买了一件199元的雪中飞羽绒服算是打发了新年,开春没多久我就辞职了,老板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抱怨了几句打发我走了。

工资还是按照1300元来算,我没魄力去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心里下决心一定要找一个正规的,有实力,按时发放工资的地方,万万不会考虑这种在居民楼里的企业。

又过了1个月,打电话给美工姐姐,没想到美工姐姐也辞职了,正在家修养,我有些纳闷,没走之前姐姐过年不是已经计划好要带男朋友回东北吗,应该有下文了吧。

“分了,他就是个骗子”

美工姐姐风清云淡的说。

“他主动给我坦白的,他也不是什么企业家,就是一个销售,也没有房子,说不想耽误我。”

我在电话里说着那个小销售的可恶,辜负了姐姐的一片真心,枉费事事为他考虑,不过姐姐倒也看的开,

说:“就那么回事吧,也是个可怜人,还有脸问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奋斗,关键欺骗是原则性的问题啊,说别的有啥意义啊,反正都过去了,辞职就当散心了”

“他还是姓金的给介绍的,想着能靠谱点嘛,原来这么不靠谱!”

离职了的美工姐姐,对原来的老板称呼也不再客气,我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眼前不禁出现那个企业导师的样貌来,矮胖的扁平的身材,一直穿一件翻领的黑呢子大衣,蹬一双黑皮鞋,一双狡黠的眼睛仿佛下一秒都能盈满笑意。

原来性格爽利的东北美工姐姐能给他干活也是有缘由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他还有一辆白色雪佛兰,后尾上一直都带着泥点点,也不说洗车,底盘很低,他一坐上去总能把车再压下来一点,他经常说这是他的老伙计。

我暗暗下决心,以后买车坚决不买雪佛兰。

09

又过了半年,工作清闲的摄影小哥哥也走了,有人给小哥哥介绍了一个城中村女孩,女孩爸爸要求小哥哥结婚后住自己家,房子管够,小哥哥不愿意出海给模特拍照去了,我八卦心又起,问起美女老板的事。

“哎,各取所需而已,部长也不容易,现在跟老伴儿还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呢,我去过一次,黑黢黢的,我还以为走错了呢。”

哎,当初美人为何为跟了部长呢,往事已不可究,终究是各取所需吧。

【作者简介】

木木LIU,视觉中国签约插画师;少儿美术教育从业者;自由设计师,喜欢读书和思考,也喜欢交朋友,座右铭:做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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