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行淡淡一笑,并没有追问是什么误会,简单明了的说道:何先生,这个案子我想请你来帮我看看,是关于我公司的事,啊,一点小事而已,不过还是需要你的帮忙。
何炎有些迟疑,却只听她说到,我已经问过了你们这儿的律师,还数何律师口齿伶俐,而且正好你也没接什么新的案子。这样明天你来我们公司我把具体的事情经过告诉你,可以么?何先生。
听她这么一说,何炎微微蹙起眉头,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她,还是明天单独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那好吧,他说到。
傅谨行轻轻点头,又问他:何先生,可否留你一个手机号码?
何炎有些迟疑,说道:您可以打我办公室电话。
傅谨行笑了笑,没再坚持。
出于礼貌,他把她送出去,她再前面漫不经心的样子走着,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他。何炎却跟在后面偷偷的观察她,身材貌似比那个坏女人要瘦一些,皮肤也格外白皙,许是腰肢细软,走起路来一扭一扭,有几分媚态,但也不显得做作。“电梯来了”,她说着刚准备进去却又回头,碰的一下撞到了他的怀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她微微勾起嘴角浅笑,下一秒又疑惑的抬头,你没事吧,何先生?
许是刚刚只顾着打量这个女人,竟然忘记自己在做什么。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何炎表示歉意的说着
电梯只有两个人,从最高层开始往下降,她却突然问道:冒昧问一句,我长得是不是很像另外一个人?
他被她问的一愣,她又继续问下去:您很怕那个人,是吗?她伤害过您?还是您的前女友?
嗯~~~好多人看见我都说我很像一个人呢”她玩笑般地说着
何炎外表看起来外柔内刚,性格也很好,有时也给人一种痞帅痞帅的感觉,可此刻却也忍不住想恶狠狠的回她一句“干你毛事”!可他的涵养不允许他这样做,于是他只是轻轻扬了扬眉,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问她:您说什么?
傅谨行勾唇笑了笑,伸过手来和他握手,“我说再见,何先生。”
何炎依旧对这个女人有些本能的畏惧,他把手伸进去,却在半空中掉下来一支笔,下一秒立刻去捡那支笔。而傅谨行停在半空悬着的手,却因为尴尬弯了弯食指和中指,迅速的收了回来。
何炎见状连忙赶紧起身,“对”。
那好再见。她先说出来。笑了笑只转身离开。
一个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梁愿择打电话过来问他情况,快下班的时候更是直接开车过来接他,幸福感顿时涌上心头,忘记了之前的恐惧。他拎着包下了楼,刚一打开车门,进到车里,还没等坐好,就见梁愿择扑了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嘟囔着,老公,我好想你”。何炎见状,带着宠溺的眼神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了吗?我的小宝贝儿。想我了吗?
梁愿择却是越搂越紧,憋着嘴巴说着:什么时候你能不这么忙啊,和我一起休息。没有你的假期,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死了。
何炎伸出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亲了她的额头,说道:乖,我们这不是天天回家都能见面吗,我也想你,非常的想。说着说着,他问:那明天怎么办?你不是还有课么?梁愿择却忽的抽离他的怀抱,说了一句,“哎呀妈呀,我忘记了,都是因为太想你了,你快下车,自己开车回去吧”。
何炎被她这幅可爱模样逗得,只能下了车去开自己的车跟在她后面回家。
次日,接到那个电话是在中午,他正想着约定的电话,不想,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
你好,何先生。
是她打来的,带着夏日里的一丝沁凉,何炎头皮紧了一下,声音里带出不自觉的僵硬,“你好,傅小姐”。
我现在有时间,您过来一趟可以么?她很有礼貌的问着。即使这样何炎还是有些抵触,也无心和她多在电话里啰嗦。只道:请您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头,“好的。那何先生你的电话是否?他竟然忘记这是办公室的专线电话,一时竟然觉得自己简直蠢到家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好的,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打给您吧。说着便按下了号码、、、、、
电话那边收到来电显示,她半低着眸子看着手机的来电,停顿了好一会儿勾起嘴角阴笑了一下,按下了挂断键。
何炎见她也没接,更也不以为然,只匆匆看了地址,就下楼开车去见她想都不想见的人。不久导航到了终点,他四处望了望,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傅氏集团么?
那她是?何炎想。
他边走边看来来往往的人,都各自忙活着,电梯到了楼上,他穿的很正式和往常一样帅气,却更像是这家公司的职员。他礼貌的上前打了招呼,请问傅谨行,傅小姐是在这里吗?话音刚落,眼前这个小姐姐抬起来头来,见他这么帅,一时忘记该怎么回答?
小姐姐说:您再说一遍,傅什么?
“傅谨行小姐,”他说。
小姐姐指着里面,是傅总的客人么?里面请。
谢谢。他朝里面走去。她正立在窗前,听到门响淡淡瞥了一眼,复又回过去看向窗外,缓缓说道:总觉得这个城市像一只怪兽,白天的时候伏着不动,晚上却会醒过来,用各色的灯光来诱惑你,然后再把你一口吞掉,叫你永远都陷在黑暗之中。
何炎理解不了她的这段莫名奇妙的感慨,他轻轻挑了下眉毛,应付道:可能是人对黑暗有着天生的畏惧吧,毕竟人不是夜视动物。
傅谨行让他坐到皮质沙发边上,又道?喝点水吧。
不知怎么,他对着这张面孔,总是难以抑制的紧张,下意识的用幽默来缓解这种情绪,“那我就不客气啦。
她淡淡一笑
两个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她不开口,他只是假装淡定不停地喝着杯中的水,直到杯中水快要见底。她忽的问他:何先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么?
他一愣,抬了眼去看她。
“请不要说什么我误会了之类的话,你的表现不像是欲擒故纵,而是发自内心的怕我,这叫我很好奇。”她说。
他默默看了她半晌,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坦言道:几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次劫匪,您和她长得有点像,所以“他歉意的笑笑,”所以我说是误会,也不算骗您。
她扯了扯下唇角,“只是有点像?”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不是有点像,是很像。那次遭遇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所以我刚见到您的时候才会那样失态,希望您能谅解。
傅谨行笑笑,“应该是我说抱歉,毕竟我吓到了你”。
话说开了,何炎反而觉得自在了一些,又笑道:“所以说您不要误会,我对您真的不是欲擒故纵,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
傅谨行缓缓点头,又示意他喝点水,她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入正题,”说着从身旁取出一个盒子来,放到茶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里面大概装的就是这次案件的资料吧”。他想
打开看看吧”她笑着说道
何炎只能把那个书本大小的盒子接过去,当着她的面打开。盖子掀开的瞬间,他的脸色刷的变色,烫手一般的把盒子扔了出去。盒子里的照片撒了出来,散的到处都是。有一张正正落到他的面前,照片中的男人空洞的双眼对着他,分明是满身满脸的血,可脖颈处却露出白森森的断骨来。
他是那个叫“猴子”的歹徒,他记得,他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