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就去趟江南吧,就一个人,撑把油纸伞,踏着青石板,走进这雨巷。一个人听清风予语,一个人,看尽那里的种种故事。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但我又哪里都没去过,远方的风景,我想来应该很美,可是看后又觉得没想的美,才明白,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心有体会才会美。可惜了我这一届凡夫,只用眼睛未用心,所以看到的总是平淡的。你若用心,我想你肯定是个美丽的人。
我好像对那所学校没什么归属感,我问朋友,他们说:我是二中的学生,并非新一中。考上大学时我再问,他们说:我是萌山中学的学生,并非新一中。我说,我也是萌山中学的学生。高一快要结束时,便有传言,我们要转校了,二中和三中要合并为一所学校,校区在县里。那时的传言倒是不像传言,因为好似每一个传言都会实现,这个也并没有例外。高一结束时,我们果然被告知了这个事情,如此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县里。我承认,新一中很好,学校很大,操场很大,宿舍很好,伙食很好,教室环境很好,至于老师嘛,还是原来的老师。从最初的兴奋到我们发现我们是被放弃的一届学生时的淡漠,从此它与我们便无情。这个问题最早应该是流传在优等生的圈子里,我不爱学习,成绩中下,自然不会考虑这些,所幸还算快乐。常在河边嘚瑟,哪有不踩泥巴的道理。一次晚自习放学,快乐的加个餐,一杯豆浆一个夹饼,优哉游哉,吃坏肚子了,折腾了一周。然后,直到今日,我都不喝豆浆。我很喜欢吃校门口的小笼包,要上一笼包子,汤随便喝,据说,有人保持着一笼包子加八碗汤的记录。小弟真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后来,我还是步入了那个圈子,刚刚好,我们的距离。虽然我还是不爱学习。
高二从新分班,终于逃出了那人的魔爪。没有班主任干扰的悠闲生活,一切的改变源于一人。开学未过半,某天心血来潮,抓一物理题看,发现真的真的什么都不会,环顾四周发现斜对桌就是班中第一名,便厚着脸皮去问。他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给我讲通了那道题,后来我发现,那道题是最简单的一种。我除了喜欢发呆也没什么其他娱乐项目,便每日找题问他,乐此不疲。未多久,我发现他与同桌关系微妙,好似互看不对眼,我便问他同桌:嘿,哥们,换座不。他同桌果断答应。班长是我小学同学,我告诉他后,也未征求班主任同意,就换了座位,就这样,成功上位。说起那个班长,还有一个好玩的事。那时他与一女生相熟,我们每次提到,他都会说不可能,绝对不会和她走到一起。大学毕业时,我看到他空间里的结婚照,果然还是那个女生,着实被他秀了一把。不久后的期中考试,我成功步入班中前十,也再未掉落过,当然,我依旧不爱学习。兴奋后的淡漠也随之而来,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随波逐流,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等到高三,整个年级都是如此,满世界的自嘲,满眼的迷茫。在老师们看来,我们本应如此。我们渐渐明白,我们不是新一中的学生,我们只是它的过度,亦是唯一的过客。
高三不巧,我又落在了他手里,不同的是,我也算班中尖子生,他再未批评我,只是在我们看来,所谓的排名终究是个笑话。尤记某日,班主任去我们宿舍检查。我们宿舍是两个班的混合宿舍,我们班和隔壁班的前几名都在这间小屋,那日班主任说,你们宿舍要加油,这两个班的升学率就靠你们宿舍了。结果,我们宿舍有一半以上选择了复读。所以我们起初是二中的学生,后来是萌山中学的学生,最终也没能成为新一中的学生。前几月,我们宿舍聚餐,刚巧去的都是萌山中学的学生,一人出国硕博连读,一人选择工作,其他都已考上研究生。
可能你们的求学路是直行道,而我们的是绕了远路,我未后悔自己的选择,我想他们也是。那日,一舍友问我,复读吗?他们都去了。我说,好。
结语
小时候想当数学家,长大后发现数学天分平平。小时候想当科学家,慢慢发现自己不懂探索。还记的小学毕业时的相互填写的备忘录,上面写着各自五彩的梦想,长大后发现,他们早已娶妻生子,安定自己的人生。还是徒弟说的那句话,谁还没有个不快乐的童年啊。或许童年不快乐,但我们还是想念那些时光。成长是什么,是我们渐渐被世界同化,还是最后被世界磨平了棱角。还记不记得《中国合伙人》里的一句话,我们终究改变不了世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是啊,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
下面的故事,我还没想好用怎样的心态去写,从前视为遗憾的东西,现在也可以平淡以待,所以结语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告诉我,何为遗憾?当然也别忘了教给我,何为勇敢。此文档起于2018年6月26日,结束于7月19日,起于我告别的城市,终于我的家乡,一万字左右。写到这里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期,也谢谢一直在认真读此文档的朋友。
我念之人,愿此安好;我思之人,亦要安好。我之过客,无论我思、我念、我恨、我怨,自此别过,各不相欠。有缘再见。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哪里,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人,但我都愿认真以待。
似水流年,我遇见你,你丢了我。再见,树先生,再见,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