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要在一些时候交上些话语税。我们做不到一直说真话,但是说话不代表不沉默,只是违不违心罢了。
已经听到太多人说时间,时间。今天学习了多久,今天工作了多久,今天运动了多久。假如能有一个指标器告诉我,今天我的质量达到如何,我宁可忽略时间这个变量。当然我们不可能排除于时间做事,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被时间固化了,我们不得不屈从它,受它摆布。所谓效率,便是在有限时间内,将利益最大化。显然,重心在后者,前者虽是充分不必要条件,但却人人都有。真正衡量是否前进的,还应该是利益的最大化。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些人完全拒绝新奇。恕我直言,能够带来思想快乐的东西,只能是人类智慧至高的产物。比这再低一档的东西,只会给人带来痛苦,而这种低档货,就是出于功利的种种想法。须知参差百态,乃是幸福的本源。
假设善良是可以判断的,那么明辨是非的前提就是发展智力,增广知识。在一切价值判断之中,最坏的一种是:想得太多、太深奥、超过了某些人的理解程度是一种罪恶。对于一位知识分子来说,成为思维的精英,比成为道德的精英更为重要。
我认为,法学和哲学是两个水火不容的学派。法学讲的是规矩,流然于事物本身;哲学讲的是道理,讲的是心学,这是充满感性思维的,而法学是彻彻底底的理学逻辑,两者相互独立。
当然,知识分子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也该有公民热情,针砭时弊也是知识分子该干的事;不过出于公民热情去做事时,是以公民的身份,而非知识分子的身份,和大家完全平等。这个地位咱们又接受不了,非要有点知识分子特色不可。照我看这个特色就是中古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