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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三十万的尸体
堆积
那么
它该有多高？
如果
三十万的尸体
相连
那么
它该有多长?
如果
三十万人的鲜血
盛放在一起
那么
它又该有多深？
有多宽广？
三十万啊!
三十万
如果你能听见
这三十万冤魂的哀号
你能想到么？
那会是
多么恐怖的场景!
三十万啊!
三十万
如果你能看到
这三十万惨白的枯骨
在你的面前林立
你能想到么？
你是否会屎尿齐流？
那是生命啊
三十万的生命
那是三十万的人
不是三十万的苍蝇
不是三十万的猫狗
即使是苍蝇
那也会是
黑压压铺天盖地的一片
即使是猫狗
那也会是海浪一样辽阔
你能想象么
三十万的人站在你的面前
是怎样的一个景象？
你将如沙漠里的一粒沙
你将如大海中的一滴水
那里不是地狱
却有魔鬼在狞笑!
那里不是地狱
却有冤魂在哀号!
那里不是地狱
却有白骨翻涌如潮!
那里是哪里？
那里是——
南京！南京！南京！
我们该忘记么？
我们要忘记么？
我们能忘记么？
如果你忘记
那三十万冤魂
会在你身边缠绕
如果你忘记
那三十万枯骨
会在你梦里哀号
如果你忘记
那三十万人的热血
会在你死去时
将你的灵魂浸泡
我们该忘记么？
我们能忘记么？
我们要忘记么？
附：《花非花诗集专题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