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的时间很长,我们却强说很短。这九年,我从懵懂到无知,从无知到懂得;从善良到自私,从自私到封闭;从深情到滥情,再从滥情到麻木。我像苍鹰,也像雏鸡;像星空,也像流星;像小说故事里伟大的英雄,也像现实生活中卑微的小人。那时候的我路见不平,这地方的我冷漠冷血;那时候的我真诚专一,这地方的我麻木不仁。我穿着白色的礼服来到了,却带着黑色的包袱走远了。我那时候被欺负,被疏远,被孤立,这地方的我也好不到哪去,去讨好,去逞强,去寂落。面对误会,这地方的我选择逃避,也许我无力回击,所以干脆再抹黑点,总是视若无睹,其实遍体鳞伤。我活该,我嫉妒,我羡慕,我想取代他们。红尘孽债皆自惹,何必留痕?我抱怨,我咆哮,我怒吼。可也许那真是母亲眼中的无病呻吟。我知道以后的以后,回首,这地方的我,可笑,可叹,我的烦恼不值一提,也能一笔带过。我是两个老师的结晶,是被寄予希望的太阳,我是从小就被告知必须做个好学生的孩子,那些不学习的人都是不良,也要懂礼貌,可也许就是因为礼貌,我被同学视为无能。我的父母也不会想到,这地方的我竟是个问题学生,不是不良,却比不良无能。我有着不幸的家庭,吵闹,分离,她无数次说要走,可从来没做,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一个传统妻子对丈夫的宽慰。
时至今日,我依然身处水深火热,受这思想的折磨,未来漫长,愿景好,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