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璡石记录 口述|狐仙奶奶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深山老林里面,住着一位老爷爷和一位老奶奶,他们两个一辈子都住在这个大山里面,从来没有走出去过,他们生活在一起,互相依靠,相濡以沫,无儿无女。老爷爷老奶奶都感觉特别特别孤单,特别特别希望拥有一个小孩儿,想要个小宝宝,老奶奶每天都烧香拜佛求菩萨,希望能达成所愿。
有一天呢,老爷爷进山去砍柴了,他在路上走呀走呀,走呀走呀,忽然听见好像有小孩的哭声“哇啊,哇啊,哇啊,……”声音嫩嫩地奶声奶气地也不大。是啊,是有小孩的哭声,老爷爷顺着这个哭声就往前那么一走一看,在草丛里边儿发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个小婴儿白白胖胖的,正在哭。
老爷爷一看很开心,他就把这个小婴儿抱起来,这是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酒窝,胖乎乎的小手,像个小团子一样特别可爱。老爷爷就很开心,也不砍柴了,抱着小姑娘赶快就往家跑,离家门口还有点距离呢,他就大喊跟老奶奶说“老太婆,老太婆,我捡到了一个小婴儿,可爱极了。就让小姑娘给我们当小孙女儿吧。老太婆赶忙接过小婴儿,抱在怀里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感觉很高兴,连忙口中念念有词:感谢老天,老天保佑,菩萨保佑,赐给我们一个可爱的小孙女,我们一定要好好养育这个孩子。呀因为小姑娘是在草丛里面发现的,是神仙赐给他们的孩子,于是老爷爷老奶奶就给个小孙女个起名叫做仙草。
从此啊,这小仙草就成了老爷爷老奶奶家最重要的一员,小姑娘特别聪明伶俐,胖乎乎很可爱。老奶奶为了让小仙草有个好身体,在家里养了几只羊,挤羊奶喂小仙草,小仙草吃奶吃得白白胖胖的,越长越可爱,越长越有本事,越长越聪明。慢慢长大了呢,越来越懂事,心底很善良,特别活泼,聪明伶俐,对老爷爷老奶奶也特别亲特别好。老奶奶老爷爷很感恩上天,赐给自己这么可爱的小孙女,对小姑娘也特别好,照顾得特别好,三人生活得很开心。
这小姑娘越长大越来越漂亮,长成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小仙女,她的样子就本来非常好看很漂亮,她还心灵手巧,勤劳勇敢,成为远近闻名的小仙女一样的存在,大家都特别喜欢小姑娘。
有一天,小仙草姑娘打扫完卫生,照顾完家里面的小猫小狗小鸡小鸭之后,她洗干净衣服去洗头,正在洗头的时候,老奶奶跟小姑娘说洗完头洗完澡之后别吹风,天这么凉,洗完澡洗完头发以后,容易感冒。你洗完头发后不要去倒脏水了,奶奶去倒水吧。小姑娘心里想老奶奶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还是自己去倒水吧。老奶奶想的是这个天那么冷,小姑娘出去倒水的话会不会把头给吹疼了呢?会不会吹感冒了呢?
小姑娘心疼老奶奶年纪大腿脚不方便,她洗完头发之后,她自个儿就去倒水了。由于外头特别冷,还刮着风,风呜呜地刮着,刮在脸上,刀割一样,催着脑门疼,小姑娘把门打开之后,端着水,快步往外冲,由于很着急,跑到外面就“哗”一下就把水扬了出去,这水迎着风,溅起来星星点点,好像砸到什么又击起来,水像雨一样撒下来,溅到身上一激灵,好冷啊。小姑娘倒完水,转头赶快向屋里跑。
说时迟,那时快,你知道这时候发生啥事儿了吗?哦!这时候小姑娘忽然不见了,只留下那个陶瓷盆子滚落下来,滴溜溜地落在地上碎了。
小姑娘哪儿去了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
自古深山多精怪,在人迹罕至,草木茂盛,山洞深谷奇多的地方,总会有很多成了精的动物和植物。这个大大的深山里面也不例外,也住着很多妖魔鬼怪,有好妖怪也有坏妖怪,有顽皮的精灵也有呆萌的精灵,也有山魈和水鬼,各种各样的精怪们在大山深处和谐共处。
在这个大山深处,其中有一个妖怪,长着九个头,它的九个头分别代表了人“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戒定慧、本我”九种状态,他这些头一个比一个凶狠,中间一个头为“本我”,两边各四个头,每个头都有自己幻化的性格,因为他这九个头,所以被起名字叫做九头妖。
这个九头妖啊,他一直在大深山里边修行,已经修行了几千年,在这几千年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其他几个头里面的贪嗔痴念,做好事,帮助迷路的旅人,保护他住深山山洞方圆几百里的安全,经过几千年的修行,他已经能练成人性,能腾云驾雾,整天吃斋念佛阿弥陀佛,终于经过了八十难的考验,迎来最后一关,正好今天是他要飞升变成神仙的日子。
结果呢,他安全度过一整个白天,傍晚刚出门觅食,就被这小姑娘洗头洗澡的脏水给泼到了身上。这个脏水泼到身上的话,受了污染,他还能变成神仙吗?他就不能变成神仙了。这九头妖就非常非常生气,他当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当时特别生气想把这给自己捣乱的小姑娘给吃掉。然后他就“啊呜”变出自己妖怪的头,扑向小姑娘。结果,他扑到小姑娘跟前,刚张嘴想吃掉小姑娘,他发现这小姑娘长得特别漂亮“哇,好好看啊”他心里那么一软心想我还是别吃她了,我把她抢走吧给我做压寨夫人吧。于是,这个九头妖呢,就把这小姑娘往腋窝里这么一夹,嗖这么一下,就飞走消失不见了。
老奶奶心里在想着小姑娘去倒水啦,也该回来了,可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老奶奶想小姑娘也不回来,又不懂小姑娘也不回来,这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呢?老奶奶出门这么一看,就发现这个小姑娘倒水这个盆子从空中掉下来,滴溜滴溜的在那乱转,掉在地上都打碎了,小姑娘却不见了。老奶奶一看心想很糟糕,小姑娘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呢?一定是出事儿了。老奶奶就非常非常伤心,跌跌撞撞走回家,哭着跟老爷爷说小姑娘不见了,小姑娘不见了,怎么办?
老爷爷也很伤心,但还是比较镇静的,他对老奶奶说别着急,我们去山外大寺庙里面去问问老主持,怎么救小姑娘,怎么办?于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山外的那个禅寺。在寺庙里找到了那个老方丈,老方丈长长的白胡子,慈眉善目,在那掐指一算。一会儿老方丈说:嗯,这个小姑娘呢,没有危险,她命中注定有一点儿劫难。现在呢,她被住在高高山洞里边的九头妖给抓去了。这是小姑娘的劫难,也是九头妖修行的劫难。要想救小姑娘呢,你们得想点办法。
老爷爷就求老方丈求求你了,我们想救小姑娘,帮我们想想办法吧。老和尚又掐指一算,然后他俯在老爷爷的耳朵边,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说了一个主意。老头老太太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就赶快回家了,回家后就张贴了一个告示。告示上写着:我的小孙女小仙草,豆蔻年华,被九头妖怪抓走了,如果谁能把我小孙女救回来,我就会把我的小孙女许配给他。
这个告示出去之后,十里八村的好多好多小伙子都跃跃欲试。因为知道这个小姑娘又聪明又伶俐,干活还好,读书还好,还长得特别漂亮,于是,这些小伙子都跃跃欲试特别特别想把小姑娘救出来,让小姑娘当自己的媳妇儿。
然后,成群结队的小伙子们就开始往九头妖怪所在的山洞出发。这些小伙子们爬过了一道又一道山岭,跋山涉水去救小仙草。救小仙草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的,很难很累。
在他们到山脚下的时候,有的人身体不太好啊,爬累了爬不动了,累了之后就想我好累不去了,有的小伙子就放弃了;
来到山腰上的时候,有的小伙子爬呀爬呀,脚上磨出了泡,腿像灌了铅,感觉好累呀,也不知道还得走多远,又累又很可怕,于是想着算了不去了;
还有的小伙子哪怕马上都到山顶了,全身被荆棘划破了,身上火辣辣的痛,又听说九头妖很凶狠,很恐怖,就心里打了退堂鼓;
有的小伙子到了山顶找呀找呀找不着九头妖洞,因为在这个山上有九九八十一个山洞,也不知道九头妖住在哪个山洞里,又累又绝望还害怕觉得那很可怕,想想太可怕了就退缩了;
还有的小伙子呢,他走啊走啊,走啊走啊,马上就走到山洞了,那么一着急结果脚被崴伤了,一受伤这还能救小仙女吗?就不能救了,也败下阵来;
最后啊,就一个小伙子,他特别特别的厉害,达到最终点。他很强壮,爬过了九九八十一座山,又找遍了九九八十一个山洞,最后在山谷里边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洞,那洞口好像有人有过的一条小路,洞门边上很光滑好像有人经常摩擦门口,很明显有人活动的痕迹。聪明的小伙子觉得这个里面可能住着九头怪,但是他没有贸然地跑进洞里,小伙子在门口偷偷的观察,在洞口外,虫子咬蚊子叮都不动,偷偷观察,结果他发现这个山洞啊,果真是九头妖的山洞。
接着他还是偷偷在外头观察,蚊子叮了他也不动,有蛇虫咬他也不动,一直在那偷偷的看着,他观察出来九头妖活动的规律,他发现九头妖,白天在睡懒觉,晚上就出去找找食物什么的。观察了几天,这小伙子发现九头妖每次出去找食物的时候都得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能跑好远了。这样想着,小伙子趁着九头妖刚走,偷偷潜入到山洞里边,找呀找呀。找到了被绑在树上的仙草姑娘,小姑娘哭得满脸都是泪,看起来我见犹怜。
他找到小姑娘之后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子,把仙草小姑娘身上的绳子给锯开了,跟小姑娘说:我是你爷爷奶奶派来救你的,你快跟我走。仙草小姑娘,就开始跟着这个小伙子开始跑,可是走着走着,又累又饿,走没劲儿了,你想想她也不能吃妖怪吃的东西是吧,饿了好几天能有劲儿么?都没有劲儿了走不动的时候怎么办?小伙子就开始背着她逃跑,脚走出泡来不怕,树枝刮伤脸不怕,蚊子咬虫子盯不怕,两个人一起,互相扶持走啊走啊,走到七七四十九个山峰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呼呼的风声在响动,大树都被吹得摇头晃脑,飞沙走石,一看就是妖怪出现了——九头妖追过来了。
九头妖站定现身,对小伙子大喊:嘿,站住,大胆竖子!居然敢抢走我看中的压寨夫人!我要杀掉你!这小伙子马上就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跟九头妖说你不要杀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九头妖本来也没把小伙子一个凡人看在眼里,很高兴地走到小伙子跟前想抓小伙子,说时迟,那时快,小伙子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符咒“啪”就贴在这个九头妖的身上。
这样,九头妖一下子被定住了,他还能动吗?他就不能动了,对不对?看到九头妖不能动了,这小伙很高兴说老方丈给的那个咒语真挺好使的呀。原来,这小伙子知道自己是个平凡人,要打败九头妖不大可能,于是他去寺庙求老方丈赐给他一个给妖怪定身的符咒,还求来一把斩妖剑。
果真符咒给九头妖定住了,可是只是定住不行,这个符只能管一会儿用,再过一会儿符咒作用消失,九头妖又会盯过来,还要抓他们。这小伙子又抓后背上的斩妖剑,金光闪闪,刷刷刷一下子砍掉了九头妖左右的各四个头,只留下中间那个头“本我”。九头妖怪“咣当”晕倒了,倒在了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九头妖,小伙子并没伤害他性命,转身领着小仙草匆匆开始跑,走了几天几夜才跑到老爷爷老奶奶的家。
老爷爷老奶奶正好在家里着急呢,担心自己的小孙女儿怎样了呢?有没有被救回来呀?好着急呀。正好在那着急的都不行的时候,小伙子带点小仙草回来了,老奶奶老爷爷看孩子也没有受伤,挺好的很放心,就千般万般感谢小伙子救了自己孙女,又觉得这小伙子很聪明很勇敢,就答应把他们的小孙女儿嫁给这小伙子了。
这个小伙子和这小姑娘很般配,这个小伙子勇敢又聪明,小姑娘心灵手也巧,他们两个在逃难的过程中彼此了解,对对方都很满意,也很喜欢对方,于是两个人就相爱结婚了,和老爷爷老奶奶一起,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了。
两个人结婚之后呢,去寺庙感谢老方丈,感谢方丈给了他们帮助,给了他们好姻缘。一个青年和尚,肩膀上都是疤瘌,寺院里扫院子,看到小伙子和小仙草经过,低着头,匆匆走过,眼神里都是落寞。这是谁呢?这就是被削掉八个头的九头妖啊,他因为善良,修行几千年都没有伤害任何性命,也没伤害小姑娘,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儿,被老和尚点化的年轻人砍去了压抑的恶念——那八个多余的头,受伤的九头妖被老和尚度化了,跟随师傅来寺庙修行了,希望下一个修行循环他能把持住自己的修行,能飞仙吧。
这个关于九头妖的故事就讲完喽。
ps:小时候听老妈讲过这个故事,去掉了血腥的部分,留下了温柔,可能这是一个情关未过的九头妖吧,因为一盆水,坏了自己的修行乱了自己的心,不想却成就了别人的好姻缘,这事儿咋说呢?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缘分吧。或许,小仙草是九头妖的第八十一个劫难吧,九头妖确实小仙草美好姻缘的缘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