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出的第一声，迈出第一步，都是我最快乐的刻度。
扶着阳光站好，抱着星星睡觉，小小创造都让我满足。
长高一点长大一岁，幸福成长快乐相随。
任凭雨打，任凭风吹，我们永远相依相偎。
01
去年春天，我曾发过一条状态：女儿的衣服，其实我穿也挺好的！那时，女儿齐我肩高。
今年，春季过后，天气渐暖，女儿说之前的衣服都偏短了。过完了一整个冬天，适量进补后的我，足足增重了四五斤。褪去厚厚的冬衣、冬裤，才惊觉腹部、腰部肉感十足。一些衣物穿在身上有点勒紧的感觉，特别是裤子。
一直以来，我在穿衣方面是比较随意的。基本上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而不是怎样优雅怎样搭配衣物。没品味是肯定的，但贵在中性。可以这么说吧，我的衣服小女孩穿不会显得成熟，老妇女穿也不会太奇怪。鉴以此，我便问女儿愿意接收我那些半新旧的衣物不，女儿倒也不介意。试过之后，好几条裤子都觉得还行，便都拿走了。
仔细瞧瞧大女，都够着我耳朵高了。到年底，应该就会超越我了。而稍矮的小女，年后在她爸的威逼下吃得东西比以往多，应该很快也会有我高的。
蓦然回首，才惊觉时光原来是如此匆匆。那些过往，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02
2006年1月，我剖腹产下两个女儿。在夫家乡下坐完月子后，跟随她奶奶去了佛山大伯娘家居住。本计划是过多几个月，让她们大姑住大伯娘家与奶奶一起照顾她们，后因各种原因致使没人能帮我照料女儿，我只得告知公司没法回去上班，决定自己好好带大女儿。
那年五一，我带着女儿回到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居住。那时，我的父亲耕有几亩良田，平日里还得上山下地挣钱。母亲三十多年前难产落下病根，不能干重活，但家里及菜地的慢活细事也不少。我们三母女的到来，让老父母更为忙碌，但同时也给原本冷清的家增添了无尽的欢乐，甚至于那些年，她俩也成了我们村的开心果。
母亲说，我们经济条件不好，再说长期垫着尿片对孩子的屁屁不太好，白天一般不让我给她们用纸尿片。我有一个堂弟，此时刚技校毕业后，由于身体不适在家休养。他特喜欢小孩，时不时地会来家里逗两个小家伙。有时，他也会抱着其中的一个出去村里转转。
不知是为了表达她们对舅舅的喜爱之情，还是出去转悠让她们兴奋，反正经常是没点预兆便拉湿。更有一次，刚抱起来，便拉了一包屎在他身上。他当即叫嚷：“姐，你女儿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也不见她拉到你们身上。以后我不与她们玩了！”小家伙却对着他一个劲地甜甜傻笑呢。而这舅舅呢，往后还是隔三岔五地来带她们，当然也少不了要“训”她们几句。
我有几个堂妹，都在镇里读中学。周五下午一回来，必定过来抱抱两孩子。每次，听到小姨们在门口的叫喊声，便手舞足蹈。如果要抱着她们出去玩了，更是兴奋的很。那时，我最爱周末啦。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妹妹们过礼拜，就相当于给我们放小假呢。
女儿不怕生，与谁都亲热，除开戴眼镜的人及那些年过七八十岁的老人。很多时候，将她们抱去村里大门口（祠堂外）玩，稍过片刻便不知去向。但村里的淳朴风气是不用担心的。反正不是被哪位婶抱走了，便是被哪位弟妹抢去逗乐。
03
女儿五个多月开始长牙齿，最先长的是门牙，两颗基本上是同时长起来的。在长牙齿期间，她们并没有像很多孩子那样经常流口水，但见东西就咬倒是极为正常的。我给她们买了磨牙饼，才不至于任何垃圾都放嘴里去。
喂奶时，如果恰逢牙痒，她们就不是吸奶，而是用力咬，特别是妹妹。痛得我真想狠狠扇她几巴掌，我也曾告诫她再咬就不给喝奶，可是这小家伙不长记性。训完后很快又忘，于是小时候直接将她叫作“小坏蛋”。她不明就理，还以为这是个爱称，每次一叫喊，还对我直乐呢。长大后，告知她时，她却拒不承认，觉得她如此温训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舍得咬妈妈呢，我晕！
第一次发现大女会翻身，是在5个月时的某天下午。趁着她们在午睡，我要将客厅里收拾一下。隔一阵便会看看她们醒了没，当我推开门的刹那，看到她趴着，却高高地雄起个头对着我咿呀直乐，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会翻身了哦！而小女，过多了一个星期左右也可以自己翻身，且是翻得特别熟练特别欢快呢。
不久后的一天，我和老妈在厅里忙碌，听得“咚”的一声巨响，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哭声。吓得我俩将手中的活儿一丢便直冲房里。只见小女趴在地上，雄起个头大哭。我连忙将她抱去，老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慌忙查看她的伤势，表面无任何可见红肿或瘀青。我们都很纳闷，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乡下的老式木床有70多厘米高），竟然毫发未损，莫非是内伤？小女窝在我的怀里，又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衣服，哭声并未停止，那样子令我愈发担忧，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幸好，过了片刻后，小女不再哭闹，也没见有呕吐之类异常现象。但我们内心的恐慌却一直留在心底，直到见她不断长大且越来越聪明才安心。自此后，我们很为小心，一般不敢让她们独自睡觉。
但是，摔床下的事还是发生了几次。有一次，还是我陪着她们睡呢。我躺在床沿边，两小家伙一人一头。抑或是我太劳累，那天睡得特别沉。大女从我身上爬过也没知觉，直到听到哭声才惊醒。
又有一次，老妈在冲凉，老爸则在做晚餐，我带着两家伙在床上玩。老爸做好饭在门外喊时，我转身去开门，想着等会一手一个抱出厅里。我刚转身走几步，便感觉到大女往外爬，反头的瞬间，大女的哭声已响起。老爸差点没将手上的菜扔掉，推开门见我抱起大女，便一个劲责怪自己忘了给我们开门。
当晚，老妈找来了一张席子铺在床下，再翻出一张棉被垫着。这样一来，就算摔下来，也不至于太受伤。某天也还真的有再掉床下来，而且是两家伙一起。可能没感觉到疼，她们还乐着呢，竟然一直往外爬，正巧我推门而入，差一点就碰到她们，吓得我呀。后来，在床下放多了一张被子，没空带着睡时，直接将她们放地上睡，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04
女儿在七个多月时，借助外力可以自己站起来。十个月时，可以独自站立一小会。之后，天气逐渐变冷，乡下的寒风剌骨，穿的衣服较多。我们都认为待到年后气温变暖，衣服单薄后她们才可以自己走路了。
不曾料想，十一个多月时，小女不爱让人抱了，老要我们牵着她的小手走来走去。渐渐地，她会推开我们的手自己走几步，感觉要摔了马上蹲下。大女悟性不及妹妹高，也比较懒。出生后，除了先会翻身及一直比妹妹大个点，其它均要稍为落后于妹妹。长牙、爬行迟了一周，站立、行走比妹妹迟了上十天。而且，这家伙较为急躁。学走路时，都没走稳，便开始跑。于是，摔过好多跟头，还不让抱。当时，我一直担心她会被摔傻呢。两家伙真正可以自己来去自由，是一岁左右。她们走路不像一般孩子那样小心翼翼，而是跑着走的，也就很不稳定，害得我无时不刻得盯紧，以防会摔跤。
学说话，大概是一岁过后。最先学会的是叫“外公”，简称为“公”。然后是婆婆、爸爸、妈妈、姐、妹等。刚学会叫人时，逢人便喊，而且是连叫几遍，还必须要有回应才行。
接下来，是快速地学会了很多食物的名称，比如“牛奶、饼干、糖糖、青菜、肉肉”。于是，天天喊着要吃什么。其它的话语，却一直没长进，或者根本就是不愿说。有时要以食物为条件，才肯学那么一两句，气得我真想揍她们一顿。
05
学会走路、说话后，原以为会轻松点，不料更是累惨了。天天吵着要出去玩，我喜欢带她们去村口的公路边玩。村里鸡狗牛都多，路上会有不少粪便，走起路来很不方便。有时，我会叫她们站好或坐定，等我将路上清扫干净。有时不想动，路过较脏的地方，便会一手一个将她们抱起。
大女常常是兴高采烈地外出，回来时则吵着要抱，否则就赖在地上不肯走。我气急，却也只得将她抱起。有时小女也要抱，我说妈妈很累，没力气两人一起抱，她便答应我牵着她或是自己走。于是，我将大女唤作“小懒虫”。她应的可欢呢，或许她很兴奋自己也有了昵称吧。
有时，也会带她们到村里到处走走。所到之外，无一不是欢声笑语一片。其实姐姐较大个，声音有点沙哑；妹妹个儿稍娇小点，说话声音有点嗲。两人的五官也不尽相同。但是，村民们总说两姐妹长得很像，他们难以区分。于是，两两相争时，便会问她们谁是谁，有时小家伙会有点不乐意，说：“姐姐（妹妹），我们去别处玩，就不告诉他们哦。”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也有些人基本能分清，于是便直接叫名字，只是得不到回应时，便又改叫另一人名字，小鬼则会说：“错啦，错啦，我就是姐姐（妹妹）呀！”于是，又是一阵哄笑。
区分姐妹俩，成了村民们每天乐此不彼的游戏。那些日子，女儿不但与村民们玩乐，还老是满村乱跑，几乎没有哪家没去过。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少不了她俩。枉费我活了二十几年，也抵不过她们两年时间以来与村民们结下的深厚感情。我以前轻易不去窜门，也不喜欢与大人们玩，村里有三分之二人家没进去过呢。
在她们两岁多时，我离开她们外出打工。后来，老爸老妈带着她们搬到了县城里住。之后，便极少回去。对于很多人，女儿都没有了印像，但是一直记得她们曾在那里长大。而村民们，也不曾忘记她们，每次提及，还是乐呵的不行。
06
从幼儿园起，她们一年一个样。从前，是个跟屁虫；后来，上了小学，接触的人及事越来越多，对我的依赖却不曾减少，并且喜欢上撒娇；这两年，玩性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有时看起来略显懂事。有时，还会以一种小大人的语气与我们长辈说话，且说得蛮在理。
女儿不断长大，或许，我们的教育方式也该与时俱进；而相处方式，更该找寻到适合的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