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怀雪,宛如柳絮纷飞,何处寻她?生活在南方的我,不曾见过雪。
红尘旧梦,窗外雪声,凌空而落。帘卷轻轻摇动,微光弄影入双眸,惊扰清心阁。唤一曲碎玉谣,掬一碗月光水,听雪,听自己。
这儿没有碎雨江南的诗情画意,也无“颠倒青苔落绛英”的耽美,只要灵魂在清歌。此刻,我坐在火车上,享受着阳光洒在脸上,伸手将有雪花青睐,白雾喷出几分情调,车鸣夹着几分忧伤。置身在陌生的人群中,也许是最热闹的,“人生只如初见”般相识;也许是最寂静的,“高处不胜寒”般漠视。在这没有一丝的依偎,只有灵魂深处所追逐的彼岸,在梦里徘徊了多少回,才真正的踏上这条路。
一曲歌谣,与雪花纷飞声迎合着,旋律是那么清绝回响。我寻觅着,寻觅着,眼前竟是个少女。没有人上前与她扯话,只为了不去惊扰凄清的梦。我端着一杯清香袅袅的茶,放在你桌上,这茶与曲似乎很融合。
她的容颜不赖于清曲的,素色淡妆,眉目清秀,双眸如皓月般灵动。她身旁的旅客,点燃了一支烟,这辣而呛鼻的气味,似乎只朝着她。而她只是莞尔一笑,如一朵莲花。盛开,不是在南方幽寂的月池下,而是在寒颤的雪野中。 我们终究在沉默中凝视着彼此,人生如初见?不,这将是灵魂的依偎,任何言语都抵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在梦里见过几千回的眼神。茶禅在她杯中,微凉;心禅在她心里,沸腾;而雪禅在我们的魂魄中,融合。甚至下得更凛冽。她从木雕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壶酒,斜流在青花印痕的杯中,邀共酌。流香暗涌心头,举杯之间,天地竟是另一番风景。奔向雪野,荒芜的内心里盛开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