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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环境今日不同往日,带给每个人的压力与之增大,我和我的朋友也经常在内耗和自愈中徘徊。我们会在深夜讨论未来,甚至是讨论很多无厘头又很上头的话题,“我好怕公司会裁员啊?”“裁员不好吗,还能拿到经济补偿金。”我们在这不确定的未知里哈哈大笑,上一秒在计划拿到赔偿之后去哪玩。下一秒,我们又会陷入失业的焦虑之中。最后,我们以“亲爱的,这个社会还会好吗”,结束当天的话题,便带着那几分不值钱的期许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班路上,我换乘了一趟轻轨回家。白天在公司被老板一顿PUA,我在车上自然兴致不高,盼着赶紧回家。毕竟,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受委屈了还是喜欢找妈妈。这趟车因为是晚高峰班次,人巨多,每次我要赶去换乘都是小跑的,不然就会被挤下来。这次运气比较好,我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夹击好几次才能挤进去。上去之后,我找了一个安放残疾人座椅的地方站立。毕竟,真正坐轮椅的人很少出门坐公共交通,这个地方就成了牛马下班的栖息地,不被打扰,更不用担心需让突然让座。我自己安安静静待了一站,轻轨靠站,很多人从车上急急忙忙地冲下去。在轻轨响起滴滴关门声的时候,迎面上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爷爷。他看上去跑的有些累了,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白胡子往下滴,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包袱,裸露在外面的是被挤压扁的矿泉水瓶。好家伙,那一大包袱都是矿泉水瓶。“啊妈妈,来了一个拾荒的爷爷。”一个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她的妈妈开口了,我很怕她会讲出不要特别关注之类的话。因为那一大包矿泉水瓶时不时飘出一股酸臭味,一想就是那些瓶子被遗弃的太久了,老爷爷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扒拉出来了。女孩的妈妈很温柔的对女孩说,“想想在学校是怎么学的,是不是要给有需要的人帮助啊。”女孩子蹭的起身,走到老爷爷的身边,她的小手去试图拉起老爷爷那双粗糙的大手。老爷爷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不断地在衣服上蹭着,“孩子,爷爷手脏。”小女孩不予理会,还是去拉老爷爷的手,她希望老爷爷能去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一下。车厢的大人都鼓掌了,我也跟着鼓掌了。为这个妈妈和她的女孩点赞,为年迈又努力的老爷爷点赞。鼓掌结束,车厢再次归于平静,大家都没有开口讲话。只有小女孩和爷爷在那边聊着家常,“爷爷,你捡了这么多瓶子好厉害啊!爷爷,你从哪里捡的啊?”这时,有人主动起身,他们嘴上说着自己马上到站了,其实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是有些羞愧。
过去,我们会因自己西装革履而觉得甚是高贵。如今,这个车厢的大人都被小女孩上了一堂课。真正的高贵不是名牌加身,更不是冷言相对这个社会的弱者。真正的高贵是有礼数、有秩序,心中有爱,眼里有光。
到家之后,我给朋友发了一个信息,“不着急,慢慢来,这个社会会好的。”孩子有信仰,民族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