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你:
你好。
记得2017年的最后一天,我坐在在书桌前练习小郑的《你的心河》;你在阳台,摆弄着那本来将近死掉的芦荟、多肉和其他的一些你也叫不上来的草,“现在它们又长得这么好了啊,不像夏天时,咱们离开家的那几个月。果然什么都是需要有人照料着,回家照料着,就好了啊。”
你又看看自己的挎包,你喜欢把和钱有关的东西都放在那里头,“哪年也没像今年这样花超过……”我笑笑,接过你的话头,“要花的钱就得去花,不要想了,说不定明年就会和往常一样,不会花超呢。”
你也笑了,“快出发吧,今天不是和诗会的朋友们约了一起跨年吗?”我一边点头一边换衣服——又把你自己留在家中迎接新年了。
诗会上,我带了自己买来收藏的几瓶小瓶的伏特加,大家诗聊得开心,酒喝着也不错。那是一个快乐的夜晚。只是,只是当我凌晨两点回到宿舍的床上,平躺着,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诗和酒的呢?以前的自己,还讨厌去探究诗里那些厚重的深意;以前的自己也鄙视醉酒的人——还好后来发现自己酒量还可以,目前还没醉过,但可能是还没棋逢对手、喝得太少的缘故——不然不知道又要给自己的内心加上多少沉重的砝码。
可是,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的内心开始隐隐地发生了一些改变,觉得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我觉得自己的心里其实不再相信那些开心了,它们都不如诗来得真实,也不如酒来得有力。
对,夏天,就是那个毒热的夏天,我在医院,夜里订了十几个闹钟,守在床边。你就那样啊,白白地平躺着,不再和我唠唠叨叨。从那之后,你的生命变成黑白的,你又开始说话,不过都是些无关的话,你也明白那种注定,并开始为我注定的孤独担忧。
“看到喜欢的男孩子就和他走的近一点吧。”
“别忘了25岁结婚啊。”
“……”
住口吧!
求你了,别再用那种注定了的口气再对我讲话了,我抓不住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是的,我是能面对自己的所有注定,但无法面对你的,我对此耿耿于怀,毫不甘心。
生活欺骗了我们,普希金还告诉我不要忧伤,不要心急;而那怎么也灌不醉我的伏特加,也只能让我更加清醒,并且愤懑。
祝愿
冬祺
夕鹤
2018年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