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我和苏晚晴共同创立了一家基金会。
名字是她起的,叫“晴空”。
我们不再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兑换”痛苦,而是去“孵化”希望。
我们为失业的程序员提供免费的技能培训和创业支持,为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艺术生提供画廊和展览机会,为那些在城市里挣扎的年轻人,提供一个可以喘息和重新出发的港湾。
我们不再是施舍者,而是同行者。
基金会帮助的第一个项目,是一个小型的公益食堂。创始人,就是半年前我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那天,我们去食堂做义工,男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递给我,笑容质朴而真诚。
“陆先生,尝尝我们的招牌。”
我接过碗,那股熟悉的暖意,从掌心一直流淌到心底。
这感觉,比账户里多出十个亿,要踏实得多。
傍晚,我和苏晚晴站在基金会的露台上,看着远方的夕阳将城市染成一片金色。
晚风吹过,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握紧了苏晚晴的手。
那一刻,我感觉到的不再是兑换痛苦后的空虚,而是创造希望带来的平静与富足。
我终于撕掉了“兑换师”的标签,学会了如何真正地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