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走的时候话都没说,她就如来的那天一样很安静。
我在睡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从我窗口跳了下去,醒来时窗台上的向日葵变成了白色。
那天我不小心走进了一间木屋,看见安琪一个人依在窗户边傻傻地望着我手上刚买的向日葵。
我 说:你好。
安琪说:你好。
我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安琪说:你为什么带着我来了。
我说:我喜欢向日葵。
安琪说:你想占有它? 我只是喜欢它,我说。
那你爱么,你捧在手上的花?安琪走近我。
我想了想,一些花瓣落在了安琪脚下。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望着花还是安琪。
安琪说:你带我走吧,在这个房子里我感到压抑。
安琪说她是向日葵,而现在的她被关在这个门里,只能看着窗外。
“我不能,我不能带你走。我到这这个屋子里来了,就像把向日葵种在我的花盆里,我想今后这就是我的家,所以你要走是你的事情,我改变不了,我不能左右。”我安静地告诉他我的想法。
“可是。我就是向日葵,你得带我走,或者...”安琪有些难堪。
“或者什么?”
"或者,你把门给我打开,我自己走。你知道么。我就是向日葵,它就是我!"安琪的蓝色衣服褪色了,她身子很虚弱,“你把们打开吧,向日葵给你。我不知道出去后自己会怎样,可是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在这破旧的房子里,我会难受,看着你握着花,我难受。可是你为什么要守着这花。”
“来的时候我在找玫瑰,远远看到这向日葵倚在墙角,可是我没有理会,我想这墙角又阴暗有潮湿,肯定很脏。”我抚摸着向日葵快要凋谢的花瓣,失控地掉下了眼泪,“我想找一些玫瑰来带到这个房子里来,这样我这间房子就会有很多人羡慕,会有很多人来,看它,看我。”
安琪地笑让我不明白:“呵呵,玫瑰有刺对么?那你何必带着向日葵来呢?”
我... ...
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以骗的了自己么?”安琪问我。
“不能,可是向日葵在我手上,我可以当它是玫瑰。”安琪说的我语无伦次,我强硬这希望她妥协,可是一旦你希望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就是弱者。
“你知道么,我在这很久了,也看你很久了,你很真实,真实的让人害怕。所以你忘不了玫瑰,就算你住在这就算你把向日葵锁在你的柜子里,它还是向日葵,它要阳光,它要空气,而不是你的花盆,你的养料,你的一切,一切都与它无关。而你一直往这走的时候,你只是望着玫瑰不知道该栽下那朵,你笑着拔掉你手上的刺,你笑着面对一切你来时的玫瑰,可是你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到过向日葵。你只是觉得它,底下泥土松软,摘下它你受伤的手只可以带向日葵来这。你骗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安琪低着头,按捺不住情绪。
手上的向日葵花瓣一片片掉落。
我靠近安琪脚下的花盆,缓缓地蹲下。安琪竟夺过手中的花,“你种过花么?”
我吱唔着,“没...没有。”
安琪说,我把花种下吧。
... ...
安琪走的时候话都没说,她就如来的那天一样很安静。
我做着梦,梦到
她悄无声息的从我窗口跳了出去,醒来时窗台上的向日葵变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