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告白”

随着鞭炮声渐弱，夜空恢复了平静，但是灯是不会关的，它们也承担了守夜的重任。小鱼一家走回家中，爷爷奶奶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春晚”，爸爸不知去忙活什么了，妈妈和姐姐开始洗头，听奶奶讲，这也是有美好寓意的。

此刻的小鱼无心“春晚”，也不急于“梳洗打扮”，他心里还装着更重要的事。只见他打开电脑，点开“QQ”,一个全新企鹅出现在他的眼前，天哪，上次打开还是那只系着红围脖，两只眼镜一睁一闭的企鹅，这次连笑脸都没有了，它是经历了什么，又或者他在表达着什么？当然，小鱼不会再乎这些，他只盼望着在这个除夕夜，小雅能够在线。

来不及体验更新的功能，他匆匆浏览完未读消息后，便迫切地打开列表，查看着小雅的状态----灰色头像，一盆凉水浇筑下来，他安慰自己，想必小雅是和家人在一起吧，毕竟谁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还守着电脑呢？

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时候，电脑音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谁给他发来了消息呢？他希望是小雅，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她都没在线。

是小雅！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对着电脑屏幕嘿嘿傻笑起来，原来小雅设置了隐身状态，难怪他看不到。

“怎么今晚有时间上线了啊？”小雅问道。

“感觉春晚有些无聊，正好假期可以玩电脑”小鱼撒谎道，他还是没有勇气对小雅说，自己上线就是为了看她在不在。

“给你说个事，你可要仔细想好，正儿八经的告诉我哦。”

“什么事？说吧，我保证实话实说”

“你还记得胡迪吗？就是初中给你‘告白气球’的那个女生！（坏笑表情）”

“有些印象，怎么了”周小鱼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女生属于可爱型吧，学习成绩也还可以，对于当初拒绝他，自己还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但是感情这个事情又怎么能够勉强呢，再说当时又有几个人知道什么是“爱情”呢，只不过是互相爱慕罢了。后来听说她去了隔壁县市读高中，一直没有联系过，小雅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她托我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她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

原来小雅是要给他牵红线啊，大姐啊，周小鱼心里的那个女孩是你啊，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现在学习压力这么大，我实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小鱼随便想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企图“糊弄”过去。

“跟我还来这套，是不是你已经有了‘美娇妻’？快说！”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大姐。”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人家一下呢？多痴情的女子啊，别再说什么要扑在学习上之类的借口哈，你在初中就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肯定是，快说是谁！你那么闷骚。”

要不要借坡下驴，告诉小雅，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她呢？这样被拒绝了就当是随口而出的玩笑话，万一成了呢？小鱼内心纠结极了。

“对，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在初中就有了！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她穿着牛仔裤，扎着马尾辫，推着单车走在校园中的样子！”“我试着接近她，又怕被拒绝，一直没敢告诉她，那样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多希望她能够知道我内心的熬煎啊”“那个女孩就是你，于小雅！做我女朋友吧。”周小鱼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终于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他感到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原来“如释重负”的感觉就是这般啊！即使自己被拒绝，还可以借口说是玩笑，不至于失去做朋友的资格。（在当时，心智的不成熟，面对感情的羞涩，强烈的虚荣心，使得“好人卡”还不流行，多少少男少女表白失败后，都会羞于见对方，所以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满嘴火车，胡说八道呢？连我的玩笑都开。”小雅认为小鱼在逗她玩，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拉倒！”小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复到。

“好好好，是真的，我相信了，那你再问我一遍，我认真的回答你一遍。”

“于小雅，做我女朋友吧！”

“好！”

……

（PS:小鱼内心读白：“看似一场玩笑式的对白，确是真真切切地把我和妻子拴在了一起，我们加入了“早恋”的大军，虽然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女那样热烈的“爱情”不一样，但是我们却一直把它延续到了现在。”

事后每跟妻子提及当初的“表白”，妻子都会告知我是因为“一诺千金”，其他的话语都会选择避而不谈，但是我想当初她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在等我率先开口，当然我也很庆幸，在自己扭捏的那段日子里，妻子没有被其他优秀男孩子吸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