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初的浮雲

在蓝蓝的天空上

投下沉重的影子

在高高的枯草上。

痛哭似乎輕而易舉

實際上却萬分艱難。

早課抄了北岛翻譯的丹麥詩人享里克·諾德布兰德的詩歌《在旷野上》。我讀抄諾德布兰德的詩，完全是因爲是北岛。有很长一段時間，我是北岛的忠實讀者。在我最初开始讀詩抄詩的時候，讀得最多，抄得最多的詩歌中，就有北岛的作品。也許是愛屋及乌吧，所以對一些跟北岛有关聨的文字都特别关注。秋高气爽、雲淡風輕的季莭，看到這首詩，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覚，總是感覚似曾相識，那輕與重的對立，那渺小與廓大的對立，是不是要表逹一種人與宇宙的关聨？或者説，是渺小的生命個體與浩瀚無窮的宇宙之間的感悟。而初唐詩人陈子昂在他的《登幽州台歌》中的“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泣下”是不是也在表逹這樣一種面對宇宙苍穹内心之中油然而起的苍凉之感？

今天是九月三十日，是九月的最後的一個周六，然而這個周六是要窜休的，明天就是十月一日了，今年因爲闰月，所以今年的國慶与中秋赶在了一起，而今年的國慶假期也比往年多了一天，要休八天了。从去年秋季开始不當班主任了，休息也多起來了，特别是不在高三當班主任教課了，時間就更充裕了。所以這一年多來，讀了不少書，想了不少问题，写了不少字，做了不少事儿。

從骨子裡説，我是一個非常内向的人，不善表逹，不喜张揚，有好多想説的話總是覚得説出來顯得肉麻，至少是虚僞矯情。我對高調和低調有我自己的看法，我也不太認同好多人都説的“低調作人，高調做事”，能够逹到這種境界的人絶非庸凡之人，於他们而言，“低調作人”是一種姿態，“高調做事”才是本色。舉一個不太貼切的例子，有豪車却骑單車，這叫低調，是一種姿態；而像我，天天骑單車，就不是低調，也就不是一種姿態，而是本色。

上午上了两莭課，窜上周四的課，都是抻开的，一莭是第三莭，一莭是第五莭。二十班的孩子課前講《論語》講到了“人無遠虑必有近憂”，一班的孩子則講到了“君子九思”。我是想用這樣一種方法跟孩子们一起來精讀《論語》的，或許也祇有這樣一種方法，能讓很多孩子在有效的時間内讀完一本衹靠自覚是無法讀完的書。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現實中我们總是不愿正視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身边的經驗身边的做法，而總是有一種遠來的和尚好念經的念頭。這種心裡很奇怪，我不想説清楚也不愿说清楚，實際上也無法説清楚。

學校的雙周计划，今天下午两莭課後，師生放假离校。我下午没有課，而我们學校有小假制度，小假也叫間出，時間是不超过两個小時。我很少請間出，也就是説很少請小假。今天下午没課，而且两莭課後就放假离校，所以上午就把下午的小假請好了，這樣，這個國慶假期又多了半天，變成八天半了。於我而言，多半天少半天，並没有多大的差别，無論在家里還是在学校不过都是讀書、写字、發呆……而今天午飯後的午睡没有定闹鈴，是一直睡到自然醒的，醒時幾乎是一種魇着了的狀態。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区走步。全天步行超过一萬五千步。

晚課抄了《詩經·頌·商頌·玄鳥》：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龍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來假，來假祁祁，景員維何。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2·18》：季康子患盗，問於孔子。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窃。”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天子穆穆，諸候皇皇，大夫济济，士蹌蹌，庶人僬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