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你好!欢迎回到息县!
我:你好…嗯?怎么是你!
栾树:哈哈,是我,没想到吧,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我:一年能占十月春,兄台这是到我们大息县做好事了。
栾树:哪里哪里,承蒙厚爱。事实上,息县喜欢我,我也觉得这里不错。于是,我就来了。
我:哦,原来如此,兄台这是择良土而栖啊。
栾树:禾叶兄,稍等…你看,一位老朋友正推着轮椅过来了。
我:啊,原来是史铁生老师驾到!史老师曾很仔细地观察过您呢。
栾树:是啊,他观察得可仔细了。说得也到位。叫我说咱顶多也就是,绿的叶,黄的花,红的果。
史铁生:栾兄,你过谦了。谁不知道您自古以来就是谦谦君子啊。
栾树:哪里哪里,旁人谬赞,切勿挂怀。
史铁生:地坛在我,我在地坛。早有耳闻栾兄。《周礼》曾说:“天子树松,诸侯柏,大夫栾,士杨”。规定松树栽植在皇帝陵寝旁,王公贵族陵前种柏树,士大夫陵前种栾树,因而栾树也被称为大夫树。
栾树:惭愧惭愧。多年往事不再提。只是我想起那位小姑娘了,不知道她可还好。
史铁生:是啊,来时路上看到你的“小灯笼”,我也想起她。
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而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
我:史老师,您说的就是当年在栾树下捡小灯笼的那个小姑娘吧。
栾树:对对对!就是这段话。每年开花挂果我都想起那个小姑娘。
史铁生:这恰是我最不忍回忆的地方。可怜那个小姑娘。生得这样美丽,上天却给她关上其他窗户。
我:…
栾树:…正是小灯笼最灿烂的时候,麻烦禾叶兄,帮我捡一个送给史老师吧。
史铁生:你们看,看得棵棵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喑哑的想着无数小铃铛。
我:史老师,不必难过。想必能每年开心地捡栾树果,也是那位小妹妹不谙世事的快乐时光了。
史铁生:你说得也对。二位慢聊,我那部小说的结尾—呵呵,我突然有了想法了。二位拜拜。
栾树:史老师慢走。
我:史老师再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