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好像又什么都没做,走来走去就又过去了”
过去几个夏天,我都有去合肥和几个高中密友“厮混”一番。今年因为いのいの的原因,虽然心心念念,但却未能成行。 不过每年的基本套路却是一样,还是在微信上勾搭了很久。先以重利诱之,许诺带我去“大保健”,再就是去pub找“花姑娘”。今年多了个套路,浓眉大眼看似温润如玉的David同学,迷上了洗澡,更是五次三番说,“你来,我带你去澡堂”。
大约世上高尚者各式各样,但“猥琐的兄弟”全都一个样。这种东西能魅惑到我吗?(虽然这些听起来都很不错,但我也不能和你说呀!)不过“豪言壮语”总是有,过去几年言必称“夜店、妹子、按摩”的我们,每次半夜2点都是在酒店“惯蛋”,无一例外。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吃饭的时候,聊了一整晚的孩子、早教和幼儿园。
所以打牌才是正事,这么想起来,好像有一年多没有打牌了。
扑克牌有种魔力,我有大文豪“胡适之”的笔记有证:“胡适之呀胡适之,你可不能再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了,每天打牌,忘记了之前定的学习计划了吗?” 。尽管如此, 他后面一天的日记还是——“打牌”。
我打过的牌类型不算多,小时候喜欢玩“5-10-K”, 然后基本手大一点就玩斗地主了。 我喜欢牌多一点的类型,感觉“惊喜”会比较多。 再后来,等我从美国回来(这期间,基本没有机会打牌),已经是满山遍地的“惯蛋”了。
“惯蛋”又称“双升”,这是一个2V2的游戏,有的时候比较依赖团队合作。这点我是不需要的——牌技不允许,太厉害,只能第一个先走了。 游戏从3开始玩,根据输赢情况来闯关,闯关对应的点数,就是该局对应最大的牌。这个游戏有趣的地方,在于你需要克服和借助历史优势,因为输家需要向对方“进贡”己方的最大牌。理论上优势会积累,但是这也给了劣势方翻盘之后的心理体验——刺激。
打牌是很讲究的事,尤其是和“兄弟”一起打牌。这和体育运动是一样的,垃圾话的输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让你了哈”;“哈皮,牌不行,技术更不行”;“给你两个王,有什么用?”;“抓到一个A,还不是我的?;“不打你,打谁?”,最妙的还有一句,“我都不想赢了”。 垃圾话极为讲究,你要注意进攻,又要拿捏火侯。如果看到某位仁兄今天“印堂发黑”,霉气冲天,在你的垃圾话进攻下快要被点燃的时候,还要恰当“收火”。总之,这是艺术,没有艺术的牌局是没有灵魂的。
另一个对于打牌来说很讲究的事是打牌需要有牌品, 毕竟游戏是合作一起玩的。 有时候有些“朋友”就算拿道“难于上青天”的牌,比如——对2对3一个4对5对6。他们也会打的很认真。 另外有些朋友,如果拿到这种牌,那束手就擒且无所谓的样子,让你想向他丢洗脚水。
如果有朋友问我,打牌如果玩钱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呀。 可惜,我天性极度的loss aversion,哪怕输一点钱,也会有点不开心。所以我一般不玩钱。 但是我们一样有惩罚措施的。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惩罚措施是——喝水,输了喝一口水。 隐约记得,那是我初中毕业的暑假,小伙伴们就要各奔东西,我在老家乡下的房子和两个发小玩“跑得快“,窗外知了肺到要炸了,我们躲在房间里,上身哧溜享受着电风扇。 游戏规则很简单,谁赢了——另外两个喝水。年轻的时候很厉害呀,我们当时可是准备了一脸盆的水呢!几局过后,明显三个人都在拉腰带,然后不断扶墙进出厕所……
另外一次印象很深刻的记忆是在上海。月黑风高,我那位朋友号召力也是强的,居然找到6-7个人来通宵玩‘长牌’(主要是确实很好玩)。这个也是个团队游戏,根据人数选择扑克的数量,这个游戏过瘾的地方在于,牌真的“特别多”,所以特别刺激,想象下——12个K被13个4拍死的场景。 Anyway,那天我被“骗”到酒店的时候, 突然看到他们准备了很多“道具”——寿司盒。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数的芥末条。所以规则同样很简单,输的人吃芥末。 那时侯我还没怎么吃过芥末,内心异常恐惧。但是整晚的游戏,不输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牌技再好。(加上一个现代人沟通的狗头)果不其然,第一局输的就是我们,愿赌服输,只能咬牙吃了,希望能活下来。 我那位赢的朋友很夸张的把寿司从头到尾抹上一管厚厚的芥末,那时我真想掐死他。话音未落,我只能掐着鼻子,硬着头皮一口吃下去。大约1/2秒之后,鼻子里传来了死亡的气息,唰一下,眼泪喷涌而出(这可不是哭)。 也好,这下是结下梁子了,我心里只想今晚你们谁不吃几管芥末还能走出去了……
说了这么多, 再说一下,我个人打牌某些矫情的地方。 虽然这几年我们打牌都在在酒店里面,但是我一般对打牌的环境要求都是很高的——温暖和煦的湖边草地;睛朗骄阳的绿荫清凉树下,总之,要环境适宜且略带诗意。 我记得略夸张的某个记忆——也是在合肥,我说这次来想到湖面泛舟的小艇上打牌。结果这些粗人尽然主随客便,陪我去逍遥津公园租了条船,我们边打,边放了点中二的音乐——满足了我的江湖中二感。只可惜哪天没有酒,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