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年旧梦,半醒浮生,一惊梦碎,一念一残,残念离心,早晨我缓慢打开有点残旧古门,慢步走到门口三生树前,看着满地的飘落的三生叶,心中不免隐隐刺痛,又是一个深秋,微风阵阵吹过我的脸颊,留下淡淡的冰凉之感,同时也吹落了时刻会掉落的叶,它们就好像就等待着这场微风带它们结束此季,看着缓缓飘落的叶,此刻我多么希望,你能如同这些叶,也飘落在我身前,可我深知这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一份幻想。
而你却永远都不可能在回来,我等待了多少个春秋,又孤寂了多少个春秋的夜,等了等,盼了又盼,我知道我是在等一份安慰,我把你不回来的事实寄托在这份等待里。
我们相遇在深秋的三生树旁,也相离在深秋的夜,你曾在三生树旁说过:当有天你离去时,记得将我心,葬在这三生树底下,把我身躯送回我故乡,也记得在深秋时,抽个三天的时间,每天来这里为我停留个三刻钟,在一年的时光里,我只会占用一个深秋,在深秋季节里,只占用你三天,而三天里每天只占用三刻,你是否能做到,”你一脸严肃深情凝望的表情对着我问道。
那时,我以为你在说玩笑,我笑着答应了,可在那个夜里,你就让我实现了,我自以为你说的是玩笑的话,我常在想如果那时我没答应,或许就不回发生,后来你跟讲了你的过往,我才知这是自欺欺人,有些要发生的事,无论我们怎么讲都没用。
你告诉我,这是你们家乡的习俗,将心拿出来,葬在这种三生树底下,你说,这三生树是你们家乡的神树,一棵三生树,长三根枝条,一叶成三,一树长三米。
你说这种葬法,你有一天会复活过来,从你离去那年深秋起,只要爱你的人在一年的深秋里抽三天时间,三天时间里,每天停留在树旁怀念你,同时也流着泪三刻钟,你就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你也说过,你们家乡的人,都只会在深秋时出生,也只会在深秋时死去,从来都是只嫁一个很自己的外人,不能嫁你本族之人,因为嫁了本族之人,你们就不会在活过来,而当你们出嫁时的嫁妆就是一棵三生树,把树种在男方的家门前。
而你也说,我不能在娶另外的人,因为这样你就永远没办法醒过来。
你可知如今我依旧单身,我对你的思念早已变成了满头的白发,对你的爱早已成了泪水,可现在泪水渐渐的干枯,身躯慢慢变成残样,这些你是否感受到了,你为什么还是没活过来。
是我爱意不够还是爱的时间太少,可你知道吗,爱了你一生,我身躯已成残样,对你的爱意也慢慢变得模糊,泪水慢慢的流完,我已渐渐爱不动了。
我怕这一生是不能再见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而你见不到我老去的模样,也见不到我离走前最后的表情,我带着今生你还会活过来的那份执念离去,
可这些你都看不见了,或许有一天会再次醒过来,又或许不会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