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臺灣詩人紀弦的詩歌《你的名字》。很早以前就讀过紀弦的詩歌,每每讀時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已經記不得是在高中還是在大學了,已經記不得是從哪裡讀到,從哪裡抄來的了,或許當時並不知道這首詩的作者是誰,衹是覺得很美、很動人,時常會在不自覺間有一種被包圍的喜悦,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會記起來,雖然都过去這麽多年了,從前的人和事有些已經漸漸模糊了,而這首詩無論在何時,依然讓我感動。我記下它,抄寫它,誦讀它,衹是懷念從前的青春和美麗,是因爲美好、真摯而不肯忘記,不肯丢掉。
又是新的一周的開始。而且從昨天開始,氣温有了大幅度地提昇,今天的氣温按墨迹天氣的預報最高應該達到零上十八摄氏度。或許東北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樣子,有好多季節是没有过度的,一下從一個季節没有征侯地就跳到了下一個季節。早晨上班時,換上了春装,晨風清寒,剛開始還是覺得有些微的寒意,但很快從西南吹來的風裡,便感受到了那無法回避的春的信息。
上午第二節課是大組的教研,玲玲講了一節“整書閱讀”,内容是汪國真的《熱愛生命》,斷斷續續抄詩抄了幾十年了,但汪國真的詩還真抄得不多,甚至没有抄,即便是上個世紀八九十代,汪國真的詩最火的那段時日也没有抄过。我不會寫詩,也讀不懂詩,衹是凭着感覺去讀詩、抄詩;上高中時,總是覺得那些意象朦朧含蓄唯美難讀難解的詩歌才算得上好詩歌,這個毛病一直延續到現在,真到現在我還固執地認爲一讀就懂不用費脑子思考的文字(包括詩、散文、小説……)都不值得去讀。最近幾年跟學們一起讀書,我對學生們的要求跟對我自己的要求是一樣的,不求讀懂,衹求真的去讀了,在我看來,讀了比讀懂更有意義。
下午两節課,繼續講《論語》選讀,講到孔門弟子的姓名和字,並由此生發跑出了很遠。這是我上課的風格,從三十幾年前剛開始教書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一定要尋根溯源的話,或許是跟上初中和高中時那些教过我並讓我永遠尊敬的老師有關吧,而我的教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跟那些老師有一定的關聯。那時並没有名師、能手、新秀的稱號,但那時的很多老師却一直被他們的學生們尊敬着、懷念着。
換了新手機,原來的手機還能用,衹是内存小了些,有很多應該在手機上或網絡上做的事兒都無法去做。今天上課講了“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一章,又有新的感慨。貧和富從來都是對立的,在孔們弟子中,因爲貧和富而對立的最典型的莫过於顏回和端木賜了,孔子説貧窮也好,有錢也罢,最關鍵的一點是要守秩序、守規矩,所以一貧如洗,“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的顏渊得到了孔子的贊揚、大家的尊重;而富可敵國的子貢也没有成爲“雠富”的對象。
夜已經很深了,往日的此時早就睡覺了,窗外月色正美,春夜静寂。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今夜夢中,或用最輕最輕的聲音,輕輕地喚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