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炊烟

常常想起

奶奶叼着旱烟袋

站在大门外的土墙边

望着父亲呲啦呲啦

伐着他的笨锯

笑得眉眼弯弯

妈妈边摘着围裙

边声声呼唤

一步三回头的路上

我还拉着玩伴

约好明天放学再见

夕阳火红

涂抹着还没有尽兴的脸

那雪中开出的冰道上

爬犁已四脚朝天

鞭子抽打的冰猴

还在不停地旋转

膝盖露出了棉花

帽子手套

不知丢到了哪边

抢来了弟弟碗中的馍馍

打掉了姐姐手中的

小米饭饭团

妈妈狠狠地来了一次

笤帚疙瘩炖肉

我规矩地靠在了墙边

以后再也不会了

如屋顶的炊烟

随风飘散

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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