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

文:‖18歲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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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陰霾的情緒在睡過一覺之後仍然無法消除,於是在天亮之後便去尋找美食,用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早上去吃的那家沙茶麵是師大附近的,這家沙茶麵的沒有店面,沒有招牌,營業時間為早上七點到早上十點。就三個小時,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排著隊,等著那一份小小的沙茶麵。

其實所有的配料與食材與其他家的沙茶麵都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沙茶味的配料,特別與眾不同。入口就是特別濃郁的味道,加上瘦肉香腸的Q爽,方便麵的韌性,真是好吃。

隨著這一碗沙茶麵填飽肚裡的空虛,好像昨日的負面情緒緩解了許多,好像昨日那麼令我不喜厭惡的情緒已經隨風消散了諸多。新的一天,在這一碗沙茶麵的到來之後,才開始。

姚姚說他們下午要吃火鍋,於是吃完麵之後我就屁顛屁顛的陪著她和舍友去逛早市。一開始我們去的是一處比較大的農貿市場,那裡的蔬菜都比較貴,而是阿姨的態度特別不好。所以在買完10塊錢的牛肉之後我們就去了另一處的菜市場。(沒有聽錯,北方的朋友不要吃驚,我昨天在超市買了2塊錢的豬肉泥!因為這是在南方。)

另一處的菜市場我確實更加喜歡,位於古街。特別有味道。

出來賣菜的各位攤販其實就是住在古街裡的居民,他們賣菜只要把家門打開,然後鋪塊布,把菜搬出來就可以開始賣了。很多攤販直接就坐在自己的門內,然後門外擺著菜,很多買菜的阿姨阿媽就著閩南話開始砍價。

“菜几滾外這?”(菜一斤多少錢?)

“愣褲霸”(兩塊五)

“卡俗勒啦”(便宜一點啦)

“姐菜這呢厚料,愣褲霸奏芹菜啦”(這菜這麼新鮮,兩塊五隨便啦)

“安呢好,琴傘褲”(這樣好,稱3塊)

…………

這樣的對話比比皆是,攤販和買菜的人大多是相熟的人。要麼是買菜在這個地方買多了,嘮嗑多了,基本上這個客戶也就成了老顧客。雖然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人從來沒有去菜市場買菜這一說,可是,那個時候還是很清楚的記得,每次爸爸要去鎮里的集市趕集買豬肉,都會去一個外號叫做“山豬”的攤販那裡買豬肉,一開始會很好奇為什麼老要去這一家,後面隨著爸爸去的次數多了,好像也就懂了,其他家的豬肉都會強買強賣,可是這個叫做山豬的豬肉老闆你要多少就多少,從來不會要求你多買,有時候不小心多剁了,他也會要再剁下來,通常這個時候老爸都會說就這樣,沒關係,所以每次父親要買豬肉都會去山豬家,甚至後來爸爸有時候沒有去市場,我要回家也會讓我去山豬那裡買幾斤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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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陪著姚姚和她舍友一起去買菜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個賣菜的阿媽在賣蓮藕,我用閩南語和她溝通好久,真的很樸實,我跟她說我只要一根小小的蓮藕,她說夠不夠,我說其他東西買了蠻多的了,一小根就夠了,然後阿媽就把那根小小的蓮藕上了稱。

“五毛錢。”

我和姚的舍友看著對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阿媽,五毛錢夠嗎”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這呢小栽五搞”(這麼小一根夠啦)

然後掏出了五毛錢的硬幣,和阿媽說了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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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圖所示。這兩位阿媽敲級可耐。

雖然兩個人都有抽煙,右邊的這位阿媽讓她分她一根,左邊的阿媽很調皮的不給,說讓左邊的阿媽找自己的子孫要去,還說那是她兒子孫女孝敬她的,自己要抽找自己的兒子孫女去。右邊的阿媽讓左邊的阿媽不要鬧,然後左邊的阿媽笑了笑,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給了右邊的阿媽,然後右邊的阿媽笑的跟個小孩一樣,敲級可耐。

以前會覺得女的抽煙很奇怪,可是今天兩個阿媽的抽煙,卻不知為何讓我感覺很溫馨,像是多年的老友,不擔心是否離去,只在乎當下。本來想和兩個阿媽說一聲再拍照的,可是看她們的爭執小脾氣太過於可愛,於是便沒有打斷,我承認我偷拍了兩個阿媽。

好像對慈祥的阿媽特別沒有招架的手段,每次看到她們都會看到我的奶奶。

特別有愛。

如果有機會,請多去一點這樣的市場。因為在這樣市場賣菜的人家,有很多年邁的老爺爺和老奶奶,他們要求不高也不多,每天只要把帶出來賣的菜賣完就好了,而是她們賣的東西也不多,有可能是三四斤的芋頭,或者是一個小塑料袋的馬鈴薯,亦或者,是兩隻家裡自養的雞……

很多東西雖然不多,可是,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卻可能就是他生活的意義,賣菜,可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像工作一樣的大事,只要有賣出去,就跟工作有著落一樣。

人生的旅途總是富有多姿多彩的樣子,有些時候,可以去看看不一樣的東西,會發現原來世界很多愛,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今天

陽光很好

我們

也風華正茂

那麼

一起出去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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