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的幸与不幸,很难用三言两语去概括。也许需要点时间,待悄然间一切成往事,再回首,得失便分明。
我听闻人言,“幸福是创作的坟墓”。诚然如是。幸福的人大多寂静,已没有太多的心曲想要倾述。只有不幸的人,才会在白昼黑夜里遣雕着词汇、缤纷着言语。
这世上不幸的人何其多。
西伯拘而演《周易》、孔子不受用而著《春秋》、屈原受逐,《离骚》乃成。
由此观之,不幸何尝不是一种大幸呢?
若西伯无拘,周虽渐大,恐难代商。若孔子为世所尊,虽一代名相,难得教传。若屈原得亲,虽成良辅,其见怕难成深。
天之所以爱人,以困顿为良药,助其离安乐小恬,往更深之豁达处吧。
古往今来,贤者多难。以其所求广大而至难成。
若西伯偏安、孔子受赐、屈原享奢,又如何会有困顿、灾难降临?心之所向,甘之如饴罢了。
世间事有难成易成。求难得难,求易得易,如此而已。
幸福也许是朵盛开在苦难沃土上的花。在一阵阵干枯与撕裂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