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民文学《鲜花岭上鲜花开》其中一个短篇小说讲道,大多数有钱人都出现一个苦恼:有钱之后,要改善自己的名声,甚至是家族的不好的名声。
因为男主毕伽索的父亲是某次战乱中的逃兵,这已经成为历史,只能不光彩地留在了过去与现在。
这是小说的动机,是他答应投资创建文化街的原因。但是这个动机最后胎死腹中。
小说后半部分,安排了一个学识渊博,自信神秘的秘书,是来对比男主 毕伽索在某些看法上的浅薄。两个人相互之间出现一些成见,但女主用一种包容的,甚至是漠视的态度,这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下属对待上司的态度,但是男主毕伽索误会了,以为这是喜欢,或者爱。两人之间的状态,在男主毕伽索看来是只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而已,一旦捅破,面临的是极度的尴尬。
偏见这东西,就像过去的那些历史,无法改变,一直都是。女主最后用辞职的方式来离开,好像提醒他,过去的那些事情,无法改变的,是注定要失去的,要及时止损。可是毕伽索没有 ,还在徘徊在以前的失去之中,又不断地失去新的。
二
毕伽索看过一本书,《苦难英雄》,他的向往作者的故事,但是只能羡慕。后来,自己财富比书中所说的还要朵,但依然只是羡慕。
事业成功后,在自己有妻有子的情况下,他喜欢上了一个清高,独特的女记者亓元。作为财大气粗的老板,想要利用金钱泡到美女,于是调查资料,让助理三番几次的邀请对方来他的公司上班。
女主没有答应,甚至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也坚定地拒绝了对方。
这里小说里没有说为什么女主没有拒绝对方,也没有站在女主的视角下,描述她任何的心里变化。作者只是坚定地站在男主的角度去叙述故事,没有混乱的叙述视角。也没有说一定担负起为大众解惑的职责,一直站在男主的和视角去创作,至于疑惑,或者其余的一切问题都留给读者去想象。
我猜想,作者在这里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女主,来衬托男主暴发户的形象,也道出了一种今天社会上的一种普遍的现象:一位成功的老总,身边的秘书,总是在或多或少地与上司有些道不明的暧昧,或者实质性的关系。
相比较来说,男主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坏的,是善意的。他对女主一见钟情,但最终也没有得到爱情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故事里这一点没有明白地说出来。
——这大概是优秀的小说家的特质,给读者留下”为什么?“的疑问。
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呆了7年,但是这7年没有在情感上做出任何的回应。
这里有一段精彩的描述: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时期,这个听了七年的声音常常让他感到陌生。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居然在他身边坚持了七年。七年啊,窗外的马路变窄了,树木变高了,云彩变少了,可是她还像当初进门那样,不言不语,悄无声息,除了二十五岁变成三十二岁,她简直就没有怎么变化,甚至连男朋友也没有,没有听说过她在感情方面的任何信息。她近乎吝啬地经营着她的美貌,而又近乎挥霍地使用她的才智,她用她的才智保护了她的美貌。她在干什么?难道她想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圣女?
这个似乎是爱情的故事,出现了几次转折:
第一个意外与转折,是女主在无数次接受男主的招聘之后,就在男主放弃,女主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答应了上班。但是眉目间变得不在冷漠,是低眉顺眼,却又不卑不亢。——这种形容是矛盾的,但是矛盾之中又展现了女主的品性。
“感觉这个女孩像她的名字一样生僻,周身似乎萦绕着一个神秘的气场,吸引你的目光,又把你的目光挡在尺寸之外。”——这是男主作为一个集团的决策人所被吸引的原因:神秘,不迎合,不卑不亢,是精神上的。
女主出现改变了男主,“交一份集团内情报告,还要提交一份创新建议。”她的工作尽职尽责,也不断地让男主在精神上与风度上得到了调整,是一面镜子似的职员。
7年之间变得很成熟,脸上是成熟的笑容,一改当初的青涩,说话也委婉很多。文章中白表现她自信美丽的句子:
“在电视台做了一个“民营教育的难度与高度”的演讲,历数中外历史民营教育的成功范例,对于当下民营教育的种种障碍和本集团的战略以及前景展望,做了条分缕析。”
——进一步说出女主让男主着迷多的原因,也说出文学涵养,知识对一个人影响,特别是对一个女人:“学问滋养自信,自信滋养容颜,益发显得成熟和清高。”
其次是感情的转折:男主因为老家名声不好的事情,情绪不好,借酒试探女装女主,但是又一次被拒绝了。
看到这里,我觉得,女秘书对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感划分得很明确,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受到更好的尊重有善待。
“我只是想按照我自己的意志生活。”——这是女主在提交辞呈的时候说的话,这是她的意愿。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与一切不符合意愿的东西在做抗争,这样何其艰难,也何其的幸运。
“亓元,你摸着良心想想,自从你到集团,亏待过你吗?”
“为什么要亏待我?我尽职尽责,从来没有给集团添乱。”
女主不知道这份工作与喜欢或者爱情有关系,现在才知道,这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她觉得这是 在侮辱爱情两个字。现在的职场有色眼睛,认为秘书总会和老总发生关系,但也有例外。
故事在这里似乎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的情感结局,但有说明了不是每一份喜欢都会得到回应的,特别是这种不道德的喜欢,可能将女主推向不道德的第三者。
在金钱与权势的猛攻下,女主没有违心地选择男主,不,确切地说,作家没有走偶像剧的路线。
——递交辞呈的时候,故事出现了情感冲突与事实冲突,矛盾达到一个不可调和的阶段。最后女主离开,男主失去喜欢的人。
女主作为秘书,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的人格与精神却让我对着迷,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自力更生,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时光与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