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写聊斋中的名段 - 《妾击贼》
某女王张氏乃京城官宦之女,嫁与一豪门,夫妻感情甚佳,婚后膝下无子,至不惑之年才得一儿,取名王生。王张氏视其为掌上明珠,十岁习钢琴,十二习奥数,十五进四中,十八入清华。二十有四毕业入仕,随母王张氏在某部为国尽忠。
一日王生之母唤其到身前,告其曰:为促其仕途精进,需到边陲锻炼一年。王张氏爱惜儿子身体,不忍其受苦,又怕耽误王生前途,故边哭边诉。王生深谙其母心意,上前俯首一拜道:母亲勿扰,儿此行定会谨言慎行,一旦仕途有望,儿速归,不敢忘母之念。王张氏只得收敛不舍之情,替儿收拾行囊。
时光荏苒,转眼王生归期已到,其母王张氏如期到机场为儿接风。不料儿并非孤身而回,一女子与其并肩而回,此女身及王生眉,容柔美而不娇气,身瘦而不病,一派飒爽干练之气。王生道:母亲在上,此乃小儿在边陲结交一知己,名唤章平平,此次回京,儿特将其带回,一来助儿事业,二来儿有意与其成秦晋之好,特来向您报喜。 王张氏呆立不知应喜应悲,放佛一夜之间娇儿立而成汉,再不是自己怀中之物,怅然若失。
此后王生与章平平便与父母居于王氏大宅之中,王张氏见儿与平平日渐恩爱,心中醋意甚浓,有意避之。然王生不解其母意,常秀恩爱于父母前。王张氏虽不悦,但不愿扫儿之兴。每有与章平平独处之时,王张氏皆冷面待之。不几日,王生便与父母提出与章平平结婚,王父欣而允之,王张氏不敢忤其夫,也只得应之。
新婚之夜,王张氏唤章平平到跟前曰:今到我家,诸事应以婆家为重,我儿人中之龙也,尔要尽心服侍,如有忤逆之意,我定不饶之。章平平恭敬聆听,未有厌烦,真心允之。但王张氏看来,平平之举如演戏般惺惺作态,以微怒之态,拂袖而去。
此后,王生常有出差,每天都与章平平视频相见,却不见问候其母。故王张氏对章平平日渐生厌。久而久之,王张氏对章平平越发刻薄。起初还可平而待之,只话语生硬而已。而后变为使其重役,稍有不悦,便大骂之。然章平平并未因此而心生怨念,也未向王生抱怨种种。但王张氏疑其向王生诉己罪状,至王生对自己日渐淡之。
一日王生旧友穆容某来家访问,不料王生出差在外,只章平平在家待之,章平平与穆容某之前也有几面之缘,故在家中闲叙几句。此时王张氏正好回来,见二人坐于家中,颇为气愤,恐其二人趁王生不在京城,行其龌龊之事。穆容某见情形不祥,忙起身告辞。门闭后,王张氏怒立于章平平前,曰:我儿不在只有数日,你竟私会野汉,今日不教训与你,与负我儿无异。言罢,随后取一手杖,乱击似雨,平平也不躲避,任王张氏虐打。少顷,王张氏疲累,遂掷杖于地,转身回房。平平取药敷其伤,黯然抽泣彻夜难眠。
第二日,王生回府,见章平平面色苍白,且身上伤痕累累,忙问其缘由,平平初不愿诉说,在王生追问之下,平平才将事情原委道出。王生勃然而怒,质问王张氏,王张氏更觉委屈,哭曰:逆子,不识为母良苦用心,竟以逆妻之言为是,深伤吾心。说罢,大哭不止,王生也不忍再责备其母,只得悻悻退出。章平平见王生左右为难,上前抚其肩曰:我爱你皆因你有情有意,孝道尤不可缺,既我身体无碍,此事就此作罢。王生惊其贤,不止做何语,深拥章平平良久。
此后数日,王生家里气氛颇不和谐,王生恐家中态势恶化,不敢再离家。久之,王生因此失仕途良机繁多。长此以往,王生仕途忧已。于是王生为挽婆媳关系,安排举家去往三亚散心。全家游览数日章平平深伺王张氏,然王张氏扔不见转喜。
这一日,一家人来到一处游戏,不想被本地劣民围住,强售其货。王生忙以钱换家人平安,但劣民仍以言语侮之。章平平以手阻王生授其钱,曰:尔等杂碎,今末日到已。言罢,劣民一拥而上,欲行暴力。王生拉住平平,备后退而逃。章平平大笑,甩其手,疾足踢起面前土石,面前之匪被土石强击其面,痛嚎不止。平平如游戏般,左右各击出一肘,二贼应声飞出。此二贼还未落地,章平平已跃至队尾以旋跃之式,击翻欲袭队尾王张氏之二贼。此时已无人再敢上前,章平平怒视群贼曰:尔等真乃实在废物,纸糊泥捏一般,也敢拦路剪径,真真笑话也。章平平转身欲与王生回程,此时埋伏一旁三贼首,持长刀跃起袭向章平平,平平顺手从王生身侧取出雨伞,回身扫击三贼刀锋,瞬间三刀被震落地,三贼首无奈,赤拳击向章平平。平平笑曰:来的妙,今日可借三人舒活筋骨,实乃快事。章平平戏三贼,如鹰戏小鸡一般,平平并不急于取胜,直到三人力竭倒地,平平才悻悻住手,保一家人回客栈,归途再无人敢袭之。
待到客栈整顿已毕,王张氏忙去王生屋中,并肩坐于章平平旁,握其手曰:今日之事,多亏你出手相助,才保我全家平安,我见你乃性情如此刚烈之人,且伸手不凡,为何之前对我能如此忍让?章平平对曰:母亲大人在上,小女不敢妄言,我家在边陲专给跨国运输组织做保镖护卫之工作,我自小在家耳睹目染,对各国格斗之技皆有涉猎,并练得筋骨强劲,您对我击打之事,不及我抗击打训练之万一。且您本心皆为王生好,虽我身感委屈,但我料日久见人心,终您有解我苦心之日。王张氏闻之大为感动,遂将之前对章平平与王生之误会和盘托出。王生听后如醍醐灌顶,拱手向母与妻曰:因我疏于沟通,至你们婆媳之间芥蒂渐深,真乃我之过也。三人又自己批评一番,后相拥而笑良久。
此事过后,王张氏一家其乐融融,再无不合之事。王生得益于家和,仕途步步登高,这是后话。
异人氏曰:婆媳不合之事,起初皆事小事,由于缺少沟通,累积成疾,如粥状动脉硬化一般。如为人子者,能从中用心调和,不厌其烦,不累其频,定能使家和万事兴,这是其一。其二是,如王生一家不遇逆事,王张氏继续施暴于章平平,故事也定以悲剧结果。故,万不可由于别人的忍让而得寸进尺,凡事应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