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回答的,时隔多年,我已然忘记。可是啊,多年之后,她那因着那所谓的回答一抹轻笑,至今仍在我心里。每当闲来无事想起的时候,那个被唤作心脏的地方,总是熨帖着一股热意,而且莫名的缠着一股说不明的情愫。
话说回来,学校领导特无良的让我们这一届苦逼到极点的莘莘学子们办了住宿,美其名曰好好学习锻炼自理能力。好死不死的竟然和我们班长大人搬进了同一间宿舍。更特别缘分天注定似的整了一上下铺,抬头不见低头见啊,谁能理解姐的苦。我心里就像吃了黄连一样,MD还没法说的出。
挥泪作别母上大人,开始我离乡背井的苦读生涯。本想着学校还有木稀这个姐姐,再怎么思念煎熬,总是可以抱着执手相看泪眼,互相倾诉对爹妈的一片相思之苦。谁想那丫的特不讲义气的去找老班明目张胆的要求说什么坚决不要和我在一宿舍,甚至后边不晓得怎么和其他同学勾搭的换了座位。
从此,她就从哪儿开始,和我越走越远。直到后来,高中那年毕业的时候,那苦命的娃子才讲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为何那般骨肉相离,抛弃我这个至亲妹子远走他家宿舍,又进而伤透我的一方小心肝离了我的座位。究其原因,因为一个小说集子里用烂了的词语——
青春,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怀春了,一直怀到我们全校女生选出来,并且秉持着各种公平公正理念评定下来的校草哥哥陈祥身上去了(我们初中那会儿有学校经济点拮据,就盖了二层小楼,楼上住女生楼下住男生。其间过了三年,那群小男生也是奇了怪的超乖的竟然没有去楼上闹过事。据说我姐搬得那宿舍就在楼梯口,而楼梯下面就是人校草的宿舍)。只不过人家校草帅哥春心萌动的人不是她,这也是后话,在此不多做讲下去了。
就这样,我和我家高冷同桌做了没有啥交流的上下铺,为了体贴她这个弱不禁风优雅小女子,俺舍身大义的睡了上铺。试曾想,哪天老班宿舍阿姨什么的想要查宿,看见那么一大美女特不雅甚至粗鲁的爬上爬下,您说得多不雅观,多损形象,得给广大爱护拥护她的少男少女们留下多大的阴影。
人生就是特奇妙,如果问我和我家同桌是什么时候熟知起来,那应该是在我们住宿的第二个星期吧。
原因是啥?那得多感谢她老母的妹妹,她亲亲大姨妈来了。真心的,我丫从没见过哪个人会因为来大姨妈来的上吐下泻,手脚冰凉,而且有一种马上就要大去了似的。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暮秋,三更半夜的天公不作美的还下着雷阵雨,偶尔打两声不大不小的雷。
我们班长就在如此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夜晚,来了大姨妈——
那小丫头也是的,太逞强,都疼的快死掉了,还不晓得喊醒别人,要不是咱起夜,估摸着还不疼死在床上。
这可是急坏了我们宿舍里其余三个人。旁人也是痛(经),但至少没有像她这么痛法过啊。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冲红糖水,找暖宝宝,甚至各种翻箱倒柜的找止疼药,忙的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