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一记 19

团三岁起,家中常唱:“妈妈不在家,我就是老大。”亲近无人教授,不知何处习来。后又接两句“都要听我的话,让他干啥就干啥。”今才知网络歌曲也,何因独爱之?


团上幼儿园归来,言腹痛,吾问何故,其言“有宝宝也。”吾骤惊,又见其口作“噗”,曲身蹲下,双手合拢,捧虚物而起,言:“宝宝。”


去岁,吾携团儿探望外祖父、外祖母。行至半途,外祖父携外祖母驱车接吾,今外祖父身故,再去,望那处,已无人来。


吾送团儿上学,且行且诵儿歌,微风轻拂,落叶纷纷,忽一叶入怀,团儿乐之,曰:“其喜吾之歌也!”

外祖父日夜想得一车,三轮载货足矣。子女知之皆不奉银钱,非吝啬也,思其年高,恐其万一,后与外祖母协商,自购之,初次上坐,来去自如。后常驱车携外祖母往来于街市。今吾再见三轮翁媪同车者,满眼尽落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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