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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哄女儿午睡，晚上这一觉更容易哄。放音乐——关灯——喂奶，只需按部就班三步走，定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听见酣声。待她熟睡，我再开灯看书写字或和老沈聊聊天。还不敢大声，就是下楼去喝水上厕所也要快去快回，她警犬一样不知怎么就能嗅到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何时下床离她多远。没醒还好，先是用小手摸索着，哦，背对着我呢！不行！转过来！要是醒了睁眼一瞧妈妈不在身边，那粉嘟嘟可爱的脸庞马上就拧巴了，鼻眼都挤在一起，小嘴歪咧着，哇啊呀地嚎哭，眼泪顺着光溜溜的脸颊流进脖子里流到床单上，两只手攥成拳头挥舞，小腿来回蹬着，青蛙似的。这动静太大，太伤心太委屈，容不得半点耽搁，还得一边嘴上应着一边跑过来，再轻轻地在屁股上背上拍一拍，抱歉地解释。她先是减缓了哭声，微睁眼审视一下是不是妈妈，再闭了眼继续撒娇耍赖一会儿才罢休。

说起来女儿算是乖的，哭闹的次数并不多且容易平息，这使我感到轻松不少。哭成为说话之前表达的方式之一：拉了困了饿了醒了没人陪了被吓着了......尤其是被吓着，相比较来势更为汹涌，也需要更温柔地哄劝。记得女儿九个月时带她去理发，理发师很有经验，调整好电推子后便迅速在她头上来回游走，几秒中后女儿才反应过来，觉察到不对嚎啕大哭，那惊恐的喊声如同被虐，撕心裂肺，穿破屋顶。三个月后我理发带着她，起初她还嬉笑玩耍东张西望，估计某个画面勾起回忆，突然哇的一声，一头扎进我怀里，哭的半天都没喘上来气。幸亏以后能留头发扎小辫，咱也别受这惊吓了。

而今天她又被吓哭了。因为我当她的面认真地撕开包装，把面膜拿出来敷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