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春节,我和何满分别回了老家,他老家在内蒙古,我要去杭州。
那几天杭州天气也算是好的了,我和爸妈把能拜访的亲戚都拜访了,不能拜访的也打电话说了声过年好,倒不是社会地位地下,纯粹是我给他二老每人交了三百块钱话费,他二人觉得不能浪费。
回去的前一天,高中同学苏晨光给我打电话,问我啥时候回广东,几点的飞机,他说他妹妹也要去,想让我带着点。我倒是全都告诉他了,第二天也没见到他什么妹妹,才想起来他是独生的,何来妹妹一说。
飞机上,我又看到了在咖啡店搭讪的那位男性。他在看报纸,应该是报纸吧,反正花花绿绿的。长的真贼好看。
值得高兴的事,我从小到大一贯保持的极佳的睡觉品德,让我没打呼,也没磨牙,一路谁的非常棒。
下飞机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想能迅速的打到一辆出租车,能够赶紧回到家,喝一口热热的白开水。
只是天公不作美,出租车司机也要过年的 就都没出来。
等着等着就被汽车的鸣笛声吓到了,驾驶坐上是那个我遇到了两次的男性,好像是我挡住他的路了,就往后退了几步,他还按喇叭,我就又往后退了两步。他还鸣笛,这我就不能忍了理解了,你有车也不能对无产公民这么蔑视呀,正准备喊他几嗓子的。
那个男性摇下车窗,冲我叫:“你是白痴吗,坐进来!”
请凭借想象力配给我一个好想被包养了的激动心情的笑脸。
我把东西放进后座,然后坐在副驾驶(东西多一点啦,我也不想的嘛)。
那名看不出年龄的男性,启动车子,然后我们一起驶向遥远的市区。
等到了我们小区附近的超市的时候就跟他说到了,然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爹妈硬塞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要走了。那兄弟拉住我,说:“你真的可以忘的这么干净吗?”
然后我被亲了一口诶,这他妈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被亲诶,美丽漂亮大方的我还不知道他叫啥,听他这话,应该是几年前被我遗忘的事里的人物吧。
他叫朴诚,我给苏晨光打电话讨论了一下朴诚在我过去一度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苏晨光跟我说,高中的时候,朴诚是江月白最最最喜欢的男生,而江月白也是朴诚最最最喜欢的女生。
他们之间发什么很多好的事情,坏的事情,很多都没有解释清楚,他们没有在一起,这中间好像是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导致江月白最后得了抑郁症,后来还有一点点的选择性的失忆吧,反正,上了大学就没有消息了。
我因为生病没能参加高考,第二年调整好之后复读,凭借自身努力考上了一个比北大清华差了两三四点的一本学校。
苏晨光说朴诚找过我,但是,我生病以后,搬了家,转了学,换了电话号,QQ号都换了。他没找到我。
圣诞节那天他在咖啡店里碰见我,才知道我住在广东,才知道我在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天晚上,我确实很不高兴,为什么我都忘了,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敢给爸妈打电话询问,怕他们担心。拉着何满去大排档,灌了点酒,然后让何满把我背回家。
第二天何满告诉我,昨晚他在楼下碰到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男人,看见他背着我,走到我俩面前,问他我俩是住在一起吗。何满笑咧着嘴说是。然后那个男人就皱着眉头走了。